“掌门跟前,岂有弟子的坐位。”
山路的绝顶立有一块石碑,上刻“无涯观”三个大字,御剑宗弟子石传灯迎上前来,淡淡道:“魏师弟,掌门在海天阁等你,请随我来。”
紫阳道人哂笑道:“苦道人打击镇妖塔,罪不成赦,陆葳身为宗主,难辞其咎,昆仑嫡派,今后不会再有钩镰宗一脉,有些人会分开流石峰,有些人会留下。”
“让他出去。”
“无妨,坐,想必你有很多话要问,可贵我不足暇,可觉得你解惑,错过明天,就没有机遇了。腐败,给你师兄倒茶。”
那道童上前来,为魏十七倒了一杯热茶,眸子骨碌碌直转,高低打量着他,甚是猎奇。魏十七俄然心生警兆,埋没在体内的野兽本能催促他远远避开,那道童非常伤害,他有一种夺路而逃的打动。
魏十七循着峻峭的山路前去无涯观拜见掌门,一起赏识沿途的风景,不紧不慢,意若安逸。他晓得有很多双眼睛在谛视他,察看他的一举一动,不久的将来,他们或许会曲意交结,或许会落井下石,贰心中既没有惶恐,也没有希冀,像一叶扁舟,疏忽风波,悄悄迎向未知的运气。
“好,那就让余瑶留下照顾你。”
魏十七有些难堪,老诚恳实道:“有这回事,是陆宗主的弟子余瑶。”
流石峰顶山崖裂成三块,名为观日、熊罴、鹿鸣,沟壑中长满了古木,枝干遒劲似龙蛇,郁郁苍苍,长年不凋,山崖之间以铁索桥相勾连。镇妖塔和无涯观位于东首的观日崖,面朝云海,下临万丈深渊,西南的熊罴崖和西北鹿鸣崖供御剑宗弟子练剑,遍及禁制法阵,由简到繁,由浅入深,于修炼剑诀大有裨益。
“是!”
“阿阮冲出赤霞谷时硬撼楚天佑的定海珠,仗着掩月飞霜剑,幸运逃脱一条性命,她受伤极重,现在镇妖塔中闭关疗伤,性命虽无碍,伤势好转却非一朝一夕的工夫,你若能尽早冲破剑气关,或可助她一臂之力,在此之前,不要去打搅她了。”
“是!”石传灯把魏十七引入海天阁,回身拜别,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道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