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金不换是个聪明人,这一次的买卖,他冒了极大的风险,幸亏没有弄巧成拙。
寇玉城主动上前打号召,神采却有些阴霾,朝他使了个眼色,仿佛有话要说。魏十七会心,一起随他出了村庄,沿着土墙来到通银河边。
金不换被他临走一眼看得心惊肉跳,仿佛从里到外,最隐蔽的动机,都无处藏匿。
“欧师弟也不敢跟孟中流说破,到了第三天中午,他发明秋子荻俄然呈现在村中,板着一张死人脸,像甚么事都没产生。及至第四天傍晚,金一彪御剑逃回村庄,身负重伤,人事不省,孟中流亲身为他敷药,仍不能禁止毒性伸展,是以才用金针刺顶之法,将他残存的精力全数激起出来,问明原委。欧师弟有了警悟,用心窥测,成果发明孟中流在施针时,秋子荻下认识舔了舔嘴唇,舌头又尖又细,前端分叉,像一条蛇。”
“欧师弟当了一回故意人,一个个找过来,发明同门师兄弟中竟少了一人,御剑宗的秋子荻,他脾气孤介,向来独来独往,对谁都冷着个脸,不知甚么原因,孟中流甚是照顾他,大伙儿暗里里猜想,秋子荻会不会是孟中流的私生子,两人的样貌倒依罕见几分类似。”
“驻守在土人村庄的二代弟子共有九人,御剑宗三人,五行宗三人,毒剑宗一人,钩镰宗一人,飞羽宗一人,到目前为止死了三人,五行宗的金一彪,御剑宗的徐佑,钩镰宗的申长河。剩下六人中,有一名五行宗的师弟与我很有友情,姓欧,名思鹭,思念的思,白鹭的鹭,他有个外号,叫‘欠鸟’。”
大河东去,污流如怒。
“何事?”魏十七问道。
“神通的事,千万要保守奥妙,被其他仙师晓得,保不定会惹出事端。魏仙师说要守口如瓶,你晓得这句话的意义吗?”
欠鸟?魏十七略加思考,发觉这个外号是个笔墨游戏,欧字拆为“区”和“欠”,把“欠”换成“鸟”,则是“鸥思鹭”,古书里有“鸥鹭忘机”的寓言,于他的姓名非常符合。他点头道:“鸥鹭忘机,很成心机。”
“别人很不错,没有因为我们是土人,就藐视我们,欺瞒我们,你若能跟着他,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