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垂眸一敛,几分神伤,又道:“然,润玉自幼婚约在身,怕是要孤负锦觅仙子一番美意。

小鱼仙倌眼中瞳人一瞬,唇角勾了抹极淡的笑,却逸出一缕轻叹,似有万分可惜在心间,“我亦欢乐你。”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近乎溶入无声的暮色当中。

一旁仙侍自其手中接过崖琴,凤凰一甩袖在殿首右边次位上翩跹落座,神采淡然。

水神爹爹乌黑的眼带着亘古稳定的清寒投向殿首,双手却在袖摆下越攥越紧,指节泛白。

一泓秋水萧飒商音过,琴声渐行渐急,铮铮然若金戈起、铁蹄踏,羽音高亢连缀,终在变宫音处“砰!”地挣断一根弦。似一个咒语訇然委地,幻灭无声,殿中诸神突然回神。

小鱼仙倌公然是尾良善的龙,只是我此番倒不必费事他,遂回道:“多谢小鱼仙倌美意。小鱼仙倌莫要担忧,尽管去上职,你我说话这会儿工夫可莫要误了你挂星布夜。”

水神爹爹携了正莫名的我前去天帝地点之九霄云殿,将小鱼仙倌撇于北天门外。飞过一片金芒霞光,隔着连缀起伏的云彩我转头看了一眼小鱼仙倌,但见他仍跪在那片如火如荼的朝霞当中,魇兽正用头颈低低蹭着他的手背,不知是否我的错觉,竟感觉那身湖蓝的背影好似一弯丢失在清泉里的玉轮,孤寂却哀伤。

水神爹爹携了我一前一后步入殿中,殿心当中有一司乐的仙倌正背对我们铮铮吹打,周遭两溜紫檀几案旁诸仙济济一堂,想来正在赏琴。

爹爹清澈的眼睛直视小鱼仙倌,变幻莫测,半晌后开口:“不知夜神何罪之有?本神愿闻其详。”

小鱼仙倌眸似北斗星斗,万年示北、不移不转,抿唇道:“润玉心之所向,虽九死其犹未悔!”

天帝疑,天后怒,爹爹愤。淙淙琴音间,三人对峙无言。

“恰是。”小鱼仙倌一身湖水蓝衫站鄙人风口处,脚边流云飞卷,浅淡眸色中几分忧愁,“锦觅仙子前日里返花界,二十四位芳主可有难堪?”既而又道:“锦觅仙子本日至天界不知有何要事?天后现在余怒未消,恐于锦觅仙子倒霉,锦觅仙子此行不若携润玉随行摆布也好有个照顾。”

但见小鱼仙倌摸了摸魇兽的脖颈侧,对我微风细雨一笑,“承蒙锦觅仙子上回所言‘欢乐润玉’,润玉心底感激,能为锦觅仙子效力自是在所不辞。”

“润玉大罪,罪不该当背负父帝与仙上为润玉订立的婚约却对锦觅仙子动了凡情!润玉虽非大贤大圣之人,但是亦不齿三心二意之言行,我既倾慕锦觅仙子并幸得锦觅仙子倾慕,便只能将心付与她一人,今后决然不能再与别人结婚,必将违逆与仙上长女之婚约,润玉自知罪无可恕,请仙上惩罚!”

爹爹凝重一咳自撑天柱后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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