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太半是狐狸仙说过的“春梦”了。

小妖连声道:“有的有的。”忙不迭地从兜里取出好几对耳朵,我一眼便瞧见了一对长长的白兔耳朵,唔,如有这么一对耳朵,想来下次老胡再来擒我的时候便可装大将他吓归去。

凤凰勾了勾唇角,将手背到身后去便不再睬我。我嘿嘿一笑,四下看了看,一叶小舟晃闲逛悠向前行,舟下滴水全无,更莫要说是河,两岸之间深不见底,虽不见水,在小舟中却可听到水拍船底的“硿硿”声,也能感遭到水波摇摆之感,煞是奇特。

那妖怪一脸不觉得然将银锭给收了,道:“既是一家人,何来‘烦劳’之说。”

凤凰却冷了冷脸,取出一锭赤金色的东西丢给那小妖,将刚才那妖怪抛的银锭拿返来还至他手中,“我的侍女买东西天然是我来付,怎可烦劳大殿。”

我滑出袖兜化了人形,昂首一看,一鼓掌道:“哎呀!明天夜里怎的睡错处所了。实在不巧得很,不巧得很。”

这魇兽昨日睡在我和凤凰的配房,我甚少做梦,想来这春梦便是凤凰的了。

“忘川,忘川,相忘回顾已成川。”爷爷点头叹了一句。

言语间已行至对岸,凤凰拿了颗老君的灵丹与撑船爷爷作船资,率先下了船,我下船时昂首乍见魔界风景,一脚踏在船沿上没有站稳,向前扑去,幸而凤凰那厮回身及时,恰好接住我。

第二日凌晨,我在堆栈后院寻了把草要喂那鹿,它却犟了脖子不肯吃,身后有人悄悄一笑,回身却见夜神站在那边,道:“锦觅仙子且莫要难堪它,我这鹿唤作‘魇兽’,只食梦,却吃不得草。夜里只需将它放出,它自会寻人梦魇将其食之。”

这般一问一答,我终究晓得了这小鱼仙倌竟是凤凰的兄长真龙夜神。本来有鳞尾的不必然是鱼,它另有能够是条低调的龙。

我与夜神道:“不若你们先吃,我看这小鹿吃撑了,我牵它在这院子里转转消消食。”

甚是面善。

此番凤凰飞得还算妥当,没让我在袖兜里滚来滚去,只是路途仿佛悠远了些,我趴在兜里睡了两觉醒来,方才觉着耳边呼呼风声停下,想是到了。

魔界的天空血一样放肆而素净,绿幽幽的冥火在四周飞来飞去,鬼影憧憧,我抖了抖,细着嗓子道:“阿谁……凤凰,你等等我……我……我怕鬼。”

“这位公子可要摆渡?”忽闻一个衰老沙哑的声声响起。

一家人?天家公然奇异,这凤凰先是有个狐狸作叔父,现现在竟另有个妖怪与他攀亲戚。我瞧了瞧那妖怪,有些面善。

凤凰捋了捋袖摆,不甚在乎道:“妖兽穷奇与恶鬼诸犍相争,造妖火、放瘟疫,累及无辜,尸孚遍野。可算得大事一桩?”

前面凤凰总算停了脚步,回过甚来,嘴角笑涡一旋,哭笑不得道:“你一个妖精怕的甚么鬼。”

“公子站牢了,袖兜里的仙子也抓稳了,老夫这就开船咯!”老夫一声呼喊。

“如此说来,为兄倒也应一并同业,助上一把绵力。”那妖怪俄然转向我,“锦觅仙子别来无恙。”言毕,伸手暖和地摸了摸身边小鹿的脖颈。

我借着院子里一洼小水潭子照了照脸,比对一番。

唔,这爷爷买卖忒冷僻了些,十来万年才统共见过两个女人。

凤凰摇了点头眼睛都不肯瞥上一瞥。我兴趣勃勃地瞅了瞅,真是好大一盘尾巴呀,上面摞着一条条牛尾、羊尾、兔尾、鱼尾、鸟尾,我伸手翻了翻,软软热热,公然新奇逼真得很。便问那小妖:“这尾巴倒是不错,不知有没有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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