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夜神拿下!”凤凰一声令起,两个虎虎天将便突入殿中,一把擒住小鱼仙倌,将其手臂反剪至身后,押住他的肩头。
“润玉,你可有何说法?”天帝绷紧端倪,倾身,看着夜神,满目绝望震惊。
月下神仙看了看我,道:“天界盛事,门庭拥堵,旭凤想来正被堵在赶来的半道上,不若再等等。”
“殿前迎娇娘,殿后布雄师,此时,这九霄云殿周遭已埋伏了十万天兵天将。”凤凰一字一顿,落在空寂的大殿当中叫民气惊肉跳,“时候一到伐鼓为令,直取天帝,夜神说是与不是?”
好牵强的一个来由,天帝悄悄一蹙眉明显对于狐狸仙抱怨天界路况的说辞不甚对劲,直接道:“不等了,开端吧。”
凤凰则几步上前将我护于他的身后。
小鱼仙倌携了我的手向着天帝一拜,后又转而向着诸位青面獠牙的阎罗一拜,天为天帝,地为阎罗,自古稳定。
凤凰将手边提着的人往殿心一丢,诸人方才重视到他竟是单手擒着一人入内的。凤凰长目一翕锋利扫过,抬起手中长剑,直指小鱼仙倌,“父帝怕是问错人了。应当问问夜神想做何才是!”
“夜神大婚之日,倒不忘调兵遣将。此处迎亲嫁娶好不热烈,彼处却趁诸仙赴宴保卫空置派太巳神仙盗取兵符,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话一出,高山惊雷。殿中诸神皆哗然,皆将目光转向小鱼仙倌,惊奇不定。
小鱼仙倌看向殿心被缚之人,神采稳定,只是面上流光黯了黯,“火神这是何意?”
轿帘从外被人揭开,一只手伸了出去,东风劈面,有个暖和的声音低低道:“觅儿。”恰是小鱼仙倌。
“且慢!”
我私语一咳打断狐狸仙诗兴大发的碎碎念,体贴与他道:“月下神仙莫冲要动,且坐下渐渐说,站着说怪累的。”
一起行去,殿心两旁几案成排水酒坛坛,各界神仙聚会,连鬼界幽冥司的诸位阎罗也受邀在列,坐于天帝右下首端。
我默了默,实在看不出狐狸仙方才那番慷慨陈词的架式是来主婚的……反正瞅着倒像是打鸳鸯的棒棰。
小鱼仙倌一身正红喜袍,映得面如冠玉眉眼入画,虽被缚仍矗立毓立,发冠束的发丝一丝稳定,淡然笑了笑,直视凤凰,“无它。成王败寇,棋差一着,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凤凰一身银蓝锦袍迈步入殿,与合座满殿如火如荼的忧色鲜明相冲,桀骜不平尽现其间。
狐狸仙神态纠结了一番,私语道:“我是来主婚的。不能坐。”
狐狸仙还想说甚么却被天帝挥手制止了,因而只好端起主婚人的架式,唱喏了一句:“礼乐起!”一时候阳春白雪的天籁之音瞬息变作吹啦弹唱的喜庆之乐,周遭众仙家看着我和夜神啧啧赞叹,“好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