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氏冷呛一通,苏玉婵也不活力,侧头冲立在李氏身边的苏玉妩莞尔一笑,“三mm和顺驯良,总不至于用一盒假的雪莲白玉膏来利用我罢?”
不提东西真假,光是内里这只质地细致、玉质温润,如半只掌心大小的青玉盒少说也值百八十两银子!
苏玉婵有个宰相兼太傅的外翁,对苏夫人还到处讨巧恭维呢,偏苏玉婍非论见谁都摆出一脸冷傲桀骜的模样,仿佛谁都入不得她眼。
苏玉妩吓得眼泪哗的流下来,哽咽道:“玉妩虽不如长姐读书多,但也知事明理……更何况‘父老赐,不敢辞’……姨母千辛万苦寻来的雪莲白玉膏,将它送给玉妩,玉妩再如何也断没有将它随便送人的事理……”
苏玉婍目光轻斜,落在周氏因妒恨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上,轻淡提示:“阿娘喝口茶罢,冷了可不暖胃。”
这个蠢货!觉得坏了苏玉婵的名声,二房就能上天了?
受三面夹攻的周氏傻眼了。
苏玉妩故作惶恐,吞吞吐吐道:“长姐,我……实在我……”
周氏内心痛快极了,有儿子又如何?哼,生了个败家女儿,有再多的儿子也是白搭!
周氏气得咬牙:她这个女儿,家世虽不如苏玉婵显赫,可边幅才情那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偏就是这副冷性子让人消受不起!
苏玉婍哪会看不出周氏的抱怨,从小到大,这话周氏在她耳边念了上百回,听得忒烦厌了。
长房的苏世堂现在虽只是个五品郎中,可那是邢部,手上掌管着多少条性命?光是每月收部属的贡献便收到手软,如果赶上勋贵后辈犯了事,那办理走门路的银钱更是如同流水般哗哗的涌出去。
苏玉妩从小偏疼青色,这梅花青玉盒,以及里头的雪莲白玉膏,恰是李家的两个表侄女前些光阴从益州,特地托人送来给苏玉妩做生辰礼的。
周氏又恨又妒,手上的蚕丝帕子都快绞烂了。
苏玉妩早推测,以苏玉婵的脾气,不会私藏如许好的白玉膏,却没预感到她本日就将它摆在了世人面前。
雪莲白玉膏对消灭疤痕、伤痕印记有奇效,若女子每日以它敷脸,不出半月,便可肌赛霜雪,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宫里的朱紫,每年为了它更是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周氏完整没了声响。
周氏戏看得热烈,也不忘煽风燃烧,“听妩姐儿这意义,这雪莲白玉膏竟不是她送给婵姐儿的?咯咯……那倒是奇了,莫非它自个长翅膀从三房飞到长房去了?”
苏夫人气得当即下逐客令,“周氏,你如果脑筋发昏趁早归去找大夫看看,早点治另有得救。”
见苏玉妩扭捏吝啬的模样,苏夫人哑忍的不悦靠近颠峰,“哐当”一声把茶杯搁炕桌上,喝斥她:“有甚么话就说个明白,一脸委曲的模样是要做给谁看!”
苏玉婵趁机笑道:“可不是。婵儿昨日得知此物便是那金尊玉贵的雪莲白玉膏时,是既欣喜又不安,可偏巧铃儿那丫环说得不清不楚,我又怕丫环将它摔了,以是先收着,比及本日亲身三mm的院子,劈面还给她,不想三mm来给娘娘存候,婵儿便趁机把它拿出来,也好让娘娘见见,总归是御制贡品,平常想见也见不到呢!”
面对世人胶灼的视野,她佯装严峻忐忑的模样,软言细语解释:“此物是姨母托人从西域给玉妩寻来的,玉妩从小肌肤就比凡人娇气些,不谨慎伤着磕着,长了疤痕便再难以消掉,姨母也是寻了好些年,费了很多工夫才寻来这么一小盒。”
徐氏哪容周氏这般辟谣肇事,当即冷眼横畴昔,“二弟妹,饭能够多吃,话不成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