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妩故作惶恐,吞吞吐吐道:“长姐,我……实在我……”
周氏恨恨回瞪苏玉婍:偏教你是个女人家,如果个儿郎该多好!
苏玉婍哪会看不出周氏的抱怨,从小到大,这话周氏在她耳边念了上百回,听得忒烦厌了。
周氏内心痛快极了,有儿子又如何?哼,生了个败家女儿,有再多的儿子也是白搭!
被周氏冷呛一通,苏玉婵也不活力,侧头冲立在李氏身边的苏玉妩莞尔一笑,“三mm和顺驯良,总不至于用一盒假的雪莲白玉膏来利用我罢?”
可这么贵重东西,苏玉妩一个小丫头顺手就送了出去,真真是慈母多败家。
徐氏哪容周氏这般辟谣肇事,当即冷眼横畴昔,“二弟妹,饭能够多吃,话不成胡说。”
徐氏不动声色察看着婆婆的反应,神采无澜。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齐齐看向苏玉妩。
苏玉婵眼眶微红,倔强哑忍的脸庞如雨后清莲楚楚动听,泫然望向周氏,“莫非在二婶娘心中,玉婵便这般的不堪?真教人难过,心如刀割,玉婵今后要如何做人?二妹与玉婵同根连枝,二婶娘这话便是连二mm也不信了?”
周氏完整没了声响。
周氏气得咬牙:她这个女儿,家世虽不如苏玉婵显赫,可边幅才情那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偏就是这副冷性子让人消受不起!
周氏又恨又妒,手上的蚕丝帕子都快绞烂了。
这个蠢货!觉得坏了苏玉婵的名声,二房就能上天了?
苏夫人能欢乐一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孙女?
徐氏又剑指苏玉妩,语气端不似先前和蔼安稳,隐含一股迫人的威压,“妩姐儿,说话做事不但要思虑全面,更要对得起知己,切不成为推委罪恶胡言乱语。”
苏玉婵趁机笑道:“可不是。婵儿昨日得知此物便是那金尊玉贵的雪莲白玉膏时,是既欣喜又不安,可偏巧铃儿那丫环说得不清不楚,我又怕丫环将它摔了,以是先收着,比及本日亲身三mm的院子,劈面还给她,不想三mm来给娘娘存候,婵儿便趁机把它拿出来,也好让娘娘见见,总归是御制贡品,平常想见也见不到呢!”
凭甚么好东西都让大房得了去!
苏玉婵有个宰相兼太傅的外翁,对苏夫人还到处讨巧恭维呢,偏苏玉婍非论见谁都摆出一脸冷傲桀骜的模样,仿佛谁都入不得她眼。
两位表姐千辛万苦寻给你的生辰礼,怎能等闲转送别人?
雪莲白玉膏对消灭疤痕、伤痕印记有奇效,若女子每日以它敷脸,不出半月,便可肌赛霜雪,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宫里的朱紫,每年为了它更是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周氏内心像有团火在烧,手中的帕子绞成了一股麻花。
苏玉妩从小偏疼青色,这梅花青玉盒,以及里头的雪莲白玉膏,恰是李家的两个表侄女前些光阴从益州,特地托人送来给苏玉妩做生辰礼的。
她此时也在看苏玉妩,与其他人分歧的是,她眼中隐含着责备。
研制雪莲白玉膏最关头的一味药材是西域神花——冰山雪莲。
“这真是雪莲白青膏?”周氏惊呼,眼睛死死粘在苏夫人手里那巴掌大小的梅花青玉盒上。
长房的苏世堂现在虽只是个五品郎中,可那是邢部,手上掌管着多少条性命?光是每月收部属的贡献便收到手软,如果赶上勋贵后辈犯了事,那办理走门路的银钱更是如同流水般哗哗的涌出去。
冰山雪莲,产自长年冰冷的天山之颠,又喜峭壁、岩缝、石壁和冰磺砾石滩,从生根抽芽到着花要十数年不等,非常罕见,常有药农为摘得其花,死守半生,乃至攀岩采摘时出错跌落绝壁深谷,埋骨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