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早在看到那梅花青玉盒的时候就坐不住了。
苏夫人气得当即下逐客令,“周氏,你如果脑筋发昏趁早归去找大夫看看,早点治另有得救。”
苏夫人能欢乐一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孙女?
周氏可算找到出气口了,当即嗤笑道:“既不知真假,婵姐儿你为何言之凿凿说它是雪莲白玉膏?别鱼目混珠,徒惹笑话!”
苏玉婍目光轻斜,落在周氏因妒恨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上,轻淡提示:“阿娘喝口茶罢,冷了可不暖胃。”
不提东西真假,光是内里这只质地细致、玉质温润,如半只掌心大小的青玉盒少说也值百八十两银子!
徐氏又剑指苏玉妩,语气端不似先前和蔼安稳,隐含一股迫人的威压,“妩姐儿,说话做事不但要思虑全面,更要对得起知己,切不成为推委罪恶胡言乱语。”
怪不得她生不出儿子,公爹婆婆如许偏疼,鬼才情愿投胎到二房!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自擅自利,寡廉鲜耻。凡是好处都要本身获得,凡是坏处都是别人的启事。
苏玉婍哪会看不出周氏的抱怨,从小到大,这话周氏在她耳边念了上百回,听得忒烦厌了。
若不是不想周氏被苏夫人怒斥,害她也跟着丢脸,她才懒得招惹周氏。苏玉婍淡淡收回视野,垂眸肃立,一副置身事外的超脱出尘。
苏玉妩从小偏疼青色,这梅花青玉盒,以及里头的雪莲白玉膏,恰是李家的两个表侄女前些光阴从益州,特地托人送来给苏玉妩做生辰礼的。
周氏气得肺都要炸了,而苏玉婵听到周氏的扣问倒没急于答复。她笑盈盈的扫了屋里人一圈,目光最后停在苏玉妩身上,意味深长道:“二婶娘这话可难倒玉婵了,谁都晓得雪莲白玉膏乃御用贡品,除了宫里的朱紫娘娘能享用到,世人皆闻得其名而不见其物,玉婵见地有限,不懂辩白真假呢。”
“这真是雪莲白青膏?”周氏惊呼,眼睛死死粘在苏夫人手里那巴掌大小的梅花青玉盒上。
周氏戏看得热烈,也不忘煽风燃烧,“听妩姐儿这意义,这雪莲白玉膏竟不是她送给婵姐儿的?咯咯……那倒是奇了,莫非它自个长翅膀从三房飞到长房去了?”
可这么贵重东西,苏玉妩一个小丫头顺手就送了出去,真真是慈母多败家。
受三面夹攻的周氏傻眼了。
两位表姐千辛万苦寻给你的生辰礼,怎能等闲转送别人?
雪莲白玉膏对消灭疤痕、伤痕印记有奇效,若女子每日以它敷脸,不出半月,便可肌赛霜雪,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宫里的朱紫,每年为了它更是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冰山雪莲,产自长年冰冷的天山之颠,又喜峭壁、岩缝、石壁和冰磺砾石滩,从生根抽芽到着花要十数年不等,非常罕见,常有药农为摘得其花,死守半生,乃至攀岩采摘时出错跌落绝壁深谷,埋骨雪原。
周氏内心痛快极了,有儿子又如何?哼,生了个败家女儿,有再多的儿子也是白搭!
研制雪莲白玉膏最关头的一味药材是西域神花——冰山雪莲。
周氏完整没了声响。
徐氏这时开口:“既如此,你不该该将它送给玉婵,孤负了你姨母的情意,何况,外人不知内幕,还觉得玉婵夺人所好,于你俩的名声都极其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