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婶,真甜!山里红咋能这么甜呢?”虎子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子。
“小花婶!小花婶!我们给你送黑加仑了!”
张小花也没底,她是大女人上花轿头一回,酿不酿得成还难说呢,怕就怕到时候十来斤野果子全腐咯,那就真是糟蹋了。
张小花扬了扬巴掌,“会吃”在乡间是描述猪的,笑着骂道:“欠抽你!”
“哪能怪你呢?行了,不说那些沮丧话,小花,今后你们多来婶子家转转,就是唠嗑几句都行,你这孩子和长青一样招人喜好。”
“长青,家里有啥多余的瓮没有?”张小花尝了一颗黑加仑,酸酸甜甜的,是个好东西。
长青端着另一个木盆走出去,这里头是山里红,一颗颗果子红彤彤的,跟灵药似的诱人。
酿之前得把黑加仑全数捣碎,张小花用擀面杖在木盆里搅,看得长青一愣一愣的。
“你爱去自个儿去,我早就没了阿谁孽子,就是他返来了,我也不认他!就当老朱家绝后了!”
“婶子,够了够了。”张小花碗里一大块一大块的五花肉,她哪吃得了这么多,“庆叔,问你个事儿,西屋咋空了?您二老的后代呢,咋不跟你们住一块?”
花妞护住本身的半串冰糖葫芦,防备地说道:“我才不给你,我要给我娘尝尝冰糖葫芦!”
野小子们才不怕,缠着张小花:“小花婶,该讲故事了!你还欠我们一天呢!美猴王被压在五指山,然后呢?”
回家的路上,张小花和长青顺道去了一趟老药子家,借了一点酒曲,她的野果子晾了一早晨,干得差未几了。
庆婶拉扯了他一把,指责道:“你瞅你!说的啥话?小花你别介怀,他就是这脾气,不是冲你的。”
闹哄哄的一阵以后,小娃子们都开端啃起来,吃得脸上都黏糊糊的,他们也不管脏不脏,一边舔本身的嘴唇,上面还沾着甜味呢。
这时候长青的竹签子也削好了,串起山里红,在糖浆里转一下,就覆盖了一层糖衣,放进盘子里,等温度降下来就会凝固成型。
“是啊,全吃了。”张小花逗他们。
一顿饭在稍沉闷的氛围中结束,张小花唏嘘不已,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朱大生是亲生儿子都能狠这个心,老猎人倆伉俪只能把长青和张小花当作依托。
“小花,这成吗?”长青表示很担忧。
“嘿嘿嘿!你不是说不吃的吗?别拿那么多,我另有效的呢!我得酿酒呢!”张小花嚷嚷道,只是两只手端着木盆,长青都跳开老远了。
小娃子眨巴着眼睛,直到鼻涕娃大喊一声:“小花婶,你可真会吃!”二十几个野小子都跟着嚷嚷起来。
“小花,想啥呢?这么出神。”
“你要瓮干啥?”长青不晓得她又要捣鼓啥,也抓起一把黑加仑扔嘴里。
张小花听了半天赋弄清楚啥事,老猎人的儿子朱大生,早几年的时候,抛下了二老,自个儿远走高飞了,有这么狠心的儿子,老猎人能不气吗?张小花怪惭愧的,问啥不好恰好扯到这上面呢?勾起两个白叟的悲伤事。
“哼,吝啬!”虎子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今后不娶你了!我不要一个吝啬的老婆!”
“这玩意能酿酒?得了吧,别糟蹋了,小娃子们辛辛苦苦摘的,你也酿不成,咱家没瓮,就几个酸菜坛子,之前你也不干活,扣在床底下,你真要?”
张小花难堪地挠了挠头,她仿佛问了甚么不该问的话。
“嚎甚么嚎?阿谁孽子有啥好惦记的?”老猎人倒竖着眉毛吼道,“就当死了好!还省几口气!”
“这就是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