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眉尖儿一蹙,瞅见榻前案桌上有叠衣裳,便抬手拿过来穿了。
“既然不放心,如何不干脆守着?做啥还要扭扭捏捏的……真是弄不明白。”留白嘀嘀咕咕,抬手挠了几下头皮,目睹萧仪开了院门,忙拔脚根上。
此人本来看着门外,闻声门帘“哗啦”一响,便扭过来头。
乌七道:“嗯,十二去看看就行了,其他的咱俩别管。”
谢姜听小丫头说的奇特,便轻声问:“如何了?”
乌十二听了,亦是皱眉道:“夫人才刚歇下,如果这些人闯出去……。”说了半句,转过身子道:“你们守好姓韩的,我去前头看看。”
堆栈后院寂静无声。
花池子加上两条小径,西边与东边,满打满算也不过隔着四五丈。
她醒了是醒了,只展开眼,一动不动躺着,等悄悄听了一会儿,这才坐起来道:“谁在内里?”说着话,掀了被子下地。
恰好这个节骨眼儿上,又来不及打扮换衣裳。
眼看异响逼到了面前,且东边客房又没有半点反应。
此人如何赶在这会儿过来?
从留白返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刻。
北斗不是在内里么,这会儿连她都出去了?
环绕着花池,又有条两人宽的青石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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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四眯了眼,低声道:“想必十二也是如许想。不过……任凭谁想调虎离山,咱只守着石屋不动就是了。”
对于疗伤裹伤这一套,北斗是再熟谙不过。
细心看了几眼,乌七又转返来,扯过乌四小声道:“四哥,前头拆台那些人,怕是姓韩的朋友。”
“呃……夫人不梳梳头么?”北辩论里小声问了,瞅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义,忙急赶上去掀起来帘子。
萧仪眸中笑意一闪,转眼之间又垂了眼睑掩住。
又过一会儿,西边客房山墙后又传出一声巨响。
“卑职去看看!”留白不等自家主子叮咛,推开门窜了出去。
乌四点头:“夫人身边儿,现下得用的也就一个新月,你守好了,我速去速回。”
扭过来也不说话,只拿眼高低一扫……
只前头大门处,鼓噪喧华声越来越大。
谢姜出来阁房,正见萧仪负手站在外厅中间。
萧仪眉眼儿不抬,顾自撩起袍角与他擦身而出道:“我去看看九夫人。”
只是刚走到门口,留白吃紧出去,扫眼瞥见他,顾不上揖礼,便指了东边儿道:“主上……确切是堆栈那边闹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东边墙别传来几声惨痛猫叫。
又听起来像是从堆栈方向传过来的。
乌七斜眼看看乌四,两人一对眼神儿,而后又齐齐扭过脸儿,只看了前头,仍旧是八风不动。
外间寂静无声。
东边客房与西侧客房之间,隔了座一丈周遭的花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