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一发而不成收,展龙舌尖粗砺炽热,由他左手指腹滑过指节,在指缝间游弋不定。指缝内侧肌肤少见日月,不经风霜,细嫩灵敏,那里经得起展龙这般肆意凌辱,展长生天然禁止不住,面色潮红,一面奋力要抽回击臂,一面却于挣扎时,高凹凸低呻||吟起来。
话音才落,帘帐便被拉开,两个穿戴桃红柳绿宫装的女子将床幔朝两边分开,高高挂上,另有两名侍女跪在榻下,一人捧着铜盆,一报酬他穿鞋。举止之间皆是行云流水,悄无声气。
展长生只觉眼睑千钧重,睁眼时一阵酸涩,朱红帐幔外烛火透明,刺得他两眼熟疼,不由又出现些泪花。
利剑出鞘,直指展龙面门,寒气锋利如针,展长生喝道:“展龙,你究竟动了甚么手脚?”
展龙却道:“你也醉了。”又顺势扣住展长生禁止的手指,将他指尖拉扯到唇边悄悄一吮。顿时炽热软腻触感,竟自指尖电光火石般流窜至手臂内侧,展长生“啊”一声惊喘出口,撑住身躯的手肘颤抖不休,力量渐失,再度跌回织物当中。
展龙却置若罔闻,只皱眉看他,眼中黑气满盈。
床幔被褥,俱是雕龙绣凤,精美华贵,非人间统统。展长生一面张望,一面谨慎应道:“是。”
直待似醒非醒,昏昏沉沉时,却闻声耳畔一个尖细嗓音固执唤他,道:“展大人,展大人,快醒醒,卯时将过,再不起来就迟了。”
固然如此,腰身腿脚,周身的酸疼不但未曾减弱稍许,反倒变本加厉,几欲将他残存的一点体力压榨殆尽。
他略略眯眼,便茫然坐起家来,却发觉现在又已不在求学谷中。
展长生悚然一惊,再度展开双眼,这一次还是发觉身躯被迫闲逛不休,腰臀间又是酸疼,又是酥麻,耳畔又传来展龙熟谙已极的喘气声。
展长生略支起上身,才开口道:“师兄……唔……”
展长生欣喜,抬手握住展龙手臂,笑道:“恭喜师兄,终究收齐一枚副刃了。”
文公公不卑不亢,略略垂了眼睑只道不敢,却安然收了他一句伸谢,许是见他神采恹恹,便安慰道:“展大人,杂家冒昧多句嘴,前人云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展大人有浩浩鸿鹄志,拳拳报国心,现在奉养国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愁弘愿不伸?莫说我等主子,便是满朝文武,今后也要仰仗展大人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