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稍稍放缓,将展长生汗湿长发拂至肩后,应道:“我在。”
不知光阴的冗长缠绵,展长生几次昏迷,又几次醒转,到得末端,骨骼酥透,筋肉尽软,水普通瘫软有力,任凭展龙予取予求,
二人耳鬓厮磨了些许时候,展龙才微一脱手,取出一件金褐外袍给展长生披上,又握住他两手,十指交扣,掌心相合,再微微低头,眉心相互贴合,气味交缠,分外缠绵。
现在金塔断绝了神泉感到,各种借口尽数崩塌,此行此径,同修行练功再无涓滴干系,却只不过是一场凡尘俗人间的纵情吃苦、抵死痴缠罢了。
展长生一面大窘,一面却又大骇,只得拿一双染红泛泪的眼眸瞪他,慌乱道:“你动了……甚么手脚?”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毛毛见展长生全无半点抵当之力,任由那魔枪凌辱,顿时大怒,厉啸一声,引得长空下云层颤抖,随后两翅猛扇,数道风箭狂暴射向窗内,一面加快速率,飞奔冲向小楼。
楼中不见如何寒凉,展长生却还是打个寒噤,慌乱抬手去阻展龙手中行动,低声道:“师兄,塔中隔断神泉,双修无用……”
他见展龙端倪间黑气固结,竟有几分郁郁寡欢的落寞之相,又扫过他一身素白,便不觉开口,忆起当初展龙所言。
他昏昏且沉沉,情动而意乱,两手伸到展龙颈后搂住,小腿也勾缠师兄腰间,相拥得密切无间,嗓音暗哑恍惚唤道:“师兄……”
那金塔异界现在也分了晨昏,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的窜改。
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配房当中,再无人打搅。
展龙面色一沉,冷道:“你曾承诺,生辰时要为我煮一碗长命面,现在已畴昔几日?”
展长生直觉此中有诈,不由想要后撤分开,不料一股刁悍灵力不知从何而起,将二人紧紧缠绕,竟半点也没法摆脱。
神枪出世,神鬼皆哭,天下万灵害怕嫌弃。就连昔日神枪之主,屠龙神仙也要命他在出世之日,为天下人服丧。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存的掩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模糊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转动不得,身躯排挤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垂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监禁此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好久,何需我脱手脚,躺下。”
这一声千回百转,蚀骨缠绵,正如火上浇油,展龙气味一促,更是横征暴敛,膨大到极限,卤莽到极致,几欲将怀中人拆吃入腹。
展龙却不等闲喂他,反倒唇齿缠绕了好久,方才渡入一口清茶。如此几次几次,展长生白净面皮再度红透,喝出来的水还不如烘干的多,干脆侧头再不共同。
展龙俯身,只一记重重贯穿,顿时便闻声师弟一阵抽泣哭泣,身躯细细颤抖,早已溃不成军。他将展长生后背濡湿黑发拂开,后背骨节清楚,清楚起伏,弓成一道香艳惑人的弧度,魔枪那暗金眸色愈发深沉,下颌抵在展长生肩头,炙烤般气味便尽数撒在耳根,展龙沉声道:“那扁毛牲口以真火龙血滋养孵化,比你健壮,死不了。”
更何况仆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枪摈除出老远,更几乎伤了羽毛,不觉又是委曲又是愤恨,一心只愿能靠在展长生肩头撒一撒娇。
不管展龙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不管成神入魔,展长生这平生毕竟要与他同命共运,结伴相携,不离不弃。
一只手隔着被褥贴上他腰侧,热暖且丰富,稳稳按压,伎俩当然陌生,却胜在力道均匀,彻骨暖意遣散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