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味炽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展长生抬头,嘴唇贴上展龙骨节清楚,清楚如刀刻的喉结,缓缓开合,胡蝶振翅普通轻扫过男人肌肤,轻声道:“我喜好你……”
展龙面色一沉,冷道:“你曾承诺,生辰时要为我煮一碗长命面,现在已畴昔几日?”
若人报酬斩龙枪现世而哭,就让我一报酬你展颜。
展龙方才低声诵念叨:“汝若命天,则使天从之;汝若命地,则使地服之;汝若命水,则使水顺之;汝若命火,则使火护之;汝若命吾,则吾必从之,服之,顺之,护之……”
二人耳鬓厮磨了些许时候,展龙才微一脱手,取出一件金褐外袍给展长生披上,又握住他两手,十指交扣,掌心相合,再微微低头,眉心相互贴合,气味交缠,分外缠绵。
他昏昏且沉沉,情动而意乱,两手伸到展龙颈后搂住,小腿也勾缠师兄腰间,相拥得密切无间,嗓音暗哑恍惚唤道:“师兄……”
展长生腰身一僵,直觉要顺从入侵,却不过徒劳,任他各式抵当,指节还是故我寸寸深切,既润物无声,又势如破竹。
展长生全然不知展龙意欲何为,唯有肌肤贴合之处有若火烧,一起滚过血脉,烧得他咽喉发干,腰身发颤,一颗心跳得急若擂鼓,震得他连神识也一并混乱,只略略一挣手腕,反被展龙五指如铁钩样紧紧钳制,手腕肌肤骨骼被他箍得生疼不已。
开口时才觉嗓音沙哑暗沉,喉咙胀痛。
那金塔异界现在也分了晨昏,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的窜改。
不知光阴的冗长缠绵,展长生几次昏迷,又几次醒转,到得末端,骨骼酥透,筋肉尽软,水普通瘫软有力,任凭展龙予取予求,
展龙充耳不闻,反扣住这小修士手腕,等闲压在头顶,勾扯单侧衣衿,一起拽到腰间,半截身躯映入眼中,仿佛一段剥去外皮,汁水尚未收住的白杨树枝,光亮苗条,柔韧有力,先前残留的伤痕残损,现在不见半点残留。唯有胸膛慌乱起伏,牵动两抹淡淡红晕,几欲刺痛眼眸。
展龙却不等闲喂他,反倒唇齿缠绕了好久,方才渡入一口清茶。如此几次几次,展长生白净面皮再度红透,喝出来的水还不如烘干的多,干脆侧头再不共同。
他见展龙端倪间黑气固结,竟有几分郁郁寡欢的落寞之相,又扫过他一身素白,便不觉开口,忆起当初展龙所言。
一只手隔着被褥贴上他腰侧,热暖且丰富,稳稳按压,伎俩当然陌生,却胜在力道均匀,彻骨暖意遣散酸痛。
神枪出世,神鬼皆哭,天下万灵害怕嫌弃。就连昔日神枪之主,屠龙神仙也要命他在出世之日,为天下人服丧。
展长生一面大窘,一面却又大骇,只得拿一双染红泛泪的眼眸瞪他,慌乱道:“你动了……甚么手脚?”
不知何时木窗再开,将满室春||情绵绵的气味散去了大半,展长生稍稍起家,便觉下肢酸痛生硬,又跌了归去,一时候愤恨羞窘尽数袭上心头,不觉将整颗头深埋枕中,低喘出声。
更何况仆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枪摈除出老远,更几乎伤了羽毛,不觉又是委曲又是愤恨,一心只愿能靠在展长生肩头撒一撒娇。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展长生惊诧转头,不觉张口结舌问道:“我、我何、何时言而无信?”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存的掩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模糊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转动不得,身躯排挤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垂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监禁此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好久,何需我脱手脚,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