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配房当中,再无人打搅。
展龙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回床头,又道:“师弟言而无信,要罚。”
展长生惊诧转头,不觉张口结舌问道:“我、我何、何时言而无信?”
过未几时,帘中便只余高凹凸低的惊喘低吟。
现在金塔断绝了神泉感到,各种借口尽数崩塌,此行此径,同修行练功再无涓滴干系,却只不过是一场凡尘俗人间的纵情吃苦、抵死痴缠罢了。
展长生只顾喘气哀鸣,竟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展龙俯身,只一记重重贯穿,顿时便闻声师弟一阵抽泣哭泣,身躯细细颤抖,早已溃不成军。他将展长生后背濡湿黑发拂开,后背骨节清楚,清楚起伏,弓成一道香艳惑人的弧度,魔枪那暗金眸色愈发深沉,下颌抵在展长生肩头,炙烤般气味便尽数撒在耳根,展龙沉声道:“那扁毛牲口以真火龙血滋养孵化,比你健壮,死不了。”
展龙却不等闲喂他,反倒唇齿缠绕了好久,方才渡入一口清茶。如此几次几次,展长生白净面皮再度红透,喝出来的水还不如烘干的多,干脆侧头再不共同。
展龙那里容得了它滋扰,只一抬手,便将那突袭而至的风箭捏得粉碎,一掌击出,剑气吼怒,有若冲天大水,涌出窗口,直朝毛毛扑去,撞得那妖禽王在半空连翻十余个筋斗,有若巨石普通直直坠地,激起了满地青草绿叶同凄楚哀鸣。
展长生同他四肢交缠,血肉仿佛相溶于相互,在攀至极乐时,压抑不住,抽泣出声来。
毛毛见展长生全无半点抵当之力,任由那魔枪凌辱,顿时大怒,厉啸一声,引得长空下云层颤抖,随后两翅猛扇,数道风箭狂暴射向窗内,一面加快速率,飞奔冲向小楼。
他昏昏且沉沉,情动而意乱,两手伸到展龙颈后搂住,小腿也勾缠师兄腰间,相拥得密切无间,嗓音暗哑恍惚唤道:“师兄……”
故而在远处飞了一圈,便磨磨蹭蹭朝着那小楼靠近。
展长生一时气结,竟坐起家来,哑声怒道:“若非你――”
神枪出世,神鬼皆哭,天下万灵害怕嫌弃。就连昔日神枪之主,屠龙神仙也要命他在出世之日,为天下人服丧。
展长生一面大窘,一面却又大骇,只得拿一双染红泛泪的眼眸瞪他,慌乱道:“你动了……甚么手脚?”
即使想要辩驳,肌肤浓烈触感,却半点作不得伪,若此时咬牙强辩,只怕展龙饶不了他。
展长生两世孤身,从何尝情爱滋味,此时却觉出了一份从未有过的眷恋暖意。
正如烈火赶上寒冰,展长生身躯顷刻一僵,只觉胸膛几乎被烫伤,酸热电流自左胸贯穿骨髓,眨眼窜遍了四肢百骸,不觉惊喘一声,一面挣扎,一面叫出声来,只是那嗓音也是锋利变调,慌乱不堪,“师、兄――”
楼中不见如何寒凉,展长生却还是打个寒噤,慌乱抬手去阻展龙手中行动,低声道:“师兄,塔中隔断神泉,双修无用……”
纵有帐幔遮挡,却逃不过金羽雕双眼。那魔枪竟将他仆人压在身下不知如何逼迫,但见展长生低伏头颅,赤||裸后背耸起一道清楚弧线,汗湿且颤抖,虽被长发垂下遮挡面庞,却仿佛痛苦至极,许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展开龙。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展龙方才低声诵念叨:“汝若命天,则使天从之;汝若命地,则使地服之;汝若命水,则使水顺之;汝若命火,则使火护之;汝若命吾,则吾必从之,服之,顺之,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