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腰身一僵,直觉要顺从入侵,却不过徒劳,任他各式抵当,指节还是故我寸寸深切,既润物无声,又势如破竹。
这般作为,二人昔日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但是昔日展长生总有借口,不过是练功修行,引神泉滋长修为,不免百无忌讳;不过是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不过是――情势所迫。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存的掩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模糊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转动不得,身躯排挤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垂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监禁此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好久,何需我脱手脚,躺下。”
展龙稍稍放缓,将展长生汗湿长发拂至肩后,应道:“我在。”
他昏昏且沉沉,情动而意乱,两手伸到展龙颈后搂住,小腿也勾缠师兄腰间,相拥得密切无间,嗓音暗哑恍惚唤道:“师兄……”
离得约莫数里时,金羽雕目力何其暴虐,早已透过窗户瞧见了房中动静。
楼中不见如何寒凉,展长生却还是打个寒噤,慌乱抬手去阻展龙手中行动,低声道:“师兄,塔中隔断神泉,双修无用……”
展龙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回床头,又道:“师弟言而无信,要罚。”
展长生直觉此中有诈,不由想要后撤分开,不料一股刁悍灵力不知从何而起,将二人紧紧缠绕,竟半点也没法摆脱。
不待他再开口,展龙另只手已然轻车熟路,往内探去。
展龙罢手,一身素白滚暗金边绣的深衣,坐在榻边,自床头取一杯冷茶,喝上一口,随后含在口中,低头喂他。
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配房当中,再无人打搅。
若人报酬斩龙枪现世而哭,就让我一报酬你展颜。
展龙俯身,只一记重重贯穿,顿时便闻声师弟一阵抽泣哭泣,身躯细细颤抖,早已溃不成军。他将展长生后背濡湿黑发拂开,后背骨节清楚,清楚起伏,弓成一道香艳惑人的弧度,魔枪那暗金眸色愈发深沉,下颌抵在展长生肩头,炙烤般气味便尽数撒在耳根,展龙沉声道:“那扁毛牲口以真火龙血滋养孵化,比你健壮,死不了。”
……哪怕有朝一日命陨仙途,如有师兄在侧,展长生此生足矣。
这金塔异界远比展长生二人初入塔时广漠,却还是寥寂清幽,毛毛虽能肆意飞落遨游,单独久了,却未免有些无趣。
毛毛见展长生全无半点抵当之力,任由那魔枪凌辱,顿时大怒,厉啸一声,引得长空下云层颤抖,随后两翅猛扇,数道风箭狂暴射向窗内,一面加快速率,飞奔冲向小楼。
一面又意有所指,手掌贴在展长生后腰含混厮磨,引得那小修士愈发接受不住,抖到手脚有力,跌回榻中,几乎哭出声来。
正如烈火赶上寒冰,展长生身躯顷刻一僵,只觉胸膛几乎被烫伤,酸热电流自左胸贯穿骨髓,眨眼窜遍了四肢百骸,不觉惊喘一声,一面挣扎,一面叫出声来,只是那嗓音也是锋利变调,慌乱不堪,“师、兄――”
展龙方才低声诵念叨:“汝若命天,则使天从之;汝若命地,则使地服之;汝若命水,则使水顺之;汝若命火,则使火护之;汝若命吾,则吾必从之,服之,顺之,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