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不语,只是抬手搂住师弟细瘦腰身,只觉手掌触碰处细致动听,有若开春时节抽芽的杨柳枝条,看似荏弱,却不惧春寒料峭、东风险恶,欣欣然伸展茁壮,来日便化作参天巨木,能抗血雨腥风,能敌江山崩裂,更能同他并肩而立。
神枪出世,神鬼皆哭,天下万灵害怕嫌弃。就连昔日神枪之主,屠龙神仙也要命他在出世之日,为天下人服丧。
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味炽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哪怕有朝一日命陨仙途,如有师兄在侧,展长生此生足矣。
那金塔异界现在也分了晨昏,有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的窜改。
展龙却不等闲喂他,反倒唇齿缠绕了好久,方才渡入一口清茶。如此几次几次,展长生白净面皮再度红透,喝出来的水还不如烘干的多,干脆侧头再不共同。
展长活力味混乱,只用炽热手指紧抓榻上细棉布,扯出几道深切折痕,却还是竭力出声,沙哑道:“莫……莫要、伤了它……”
更何况仆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枪摈除出老远,更几乎伤了羽毛,不觉又是委曲又是愤恨,一心只愿能靠在展长生肩头撒一撒娇。
那剑气更是顺带将两扇木窗一带,重重合上,配房当中,再无人打搅。
不管展龙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不管成神入魔,展长生这平生毕竟要与他同命共运,结伴相携,不离不弃。
不料反被那暴徒扣停止掌,十指交扣,压回榻中绵软织物里。
纵有帐幔遮挡,却逃不过金羽雕双眼。那魔枪竟将他仆人压在身下不知如何逼迫,但见展长生低伏头颅,赤||裸后背耸起一道清楚弧线,汗湿且颤抖,虽被长发垂下遮挡面庞,却仿佛痛苦至极,许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展开龙。
展龙嗤笑一声,手指竟生生勒断雪蚕丝织就的三棱罗腰带,将展长生身上残存的掩蔽织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模糊泛了暴戾黑气,旋即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压得转动不得,身躯排挤而下,长发顺着肩头披垂滑落,垂至枕间,仿佛一道玄黑帘帐,将展长生监禁此中,又促声喝道:“你空旷这好久,何需我脱手脚,躺下。”
展长生同他四肢交缠,血肉仿佛相溶于相互,在攀至极乐时,压抑不住,抽泣出声来。
过未几时,帘中便只余高凹凸低的惊喘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