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管事便低头哈腰,引胡岩风上了二楼雅室。
展长生方才发觉那压力消逝无踪,不由靠在太师椅上,长舒口气。
恰是展长生右边房中客人。
胡岩风同身后随行的四名侍卫只随便一扫,便看清厅中大家,现在皆立在原地,对他躬身施礼,并无可疑人士。他便略一点头,道:“带路。”
不料他才离了盛威阁,展龙便提示道:“有人跟踪。”
展长生方才跌坐回太师椅中,长叹一声,“常听闻纨绔后辈一掷令媛,只为博美人一笑。我现在可贵挥金如土,倒是为讨个臭男人欢心。果然是同人分歧命。”
胡岩风身着靛蓝长衫外罩大氅,腰间玉佩压袍,以墨黑玉冠束发。手中更握着一柄红竹骨扇,自有一股高华端方的贵公子气质。
拍卖会散场以后,展长生心急如焚,待要出城后寻个僻静之所,助展龙炼化金钗。
拍卖师此时恰好上了拍卖台,向四周团团作了个罗圈揖,方才开门见山道:“本日第一件拍品,乃是一件攒金红宝衔珠孔雀钗,重三两二钱六分,乃铸金名匠姚万金对劲之作。”
世人哗然,这金钗当然巧夺天工,却不过三两多黄金,驰名匠技术同红宝石、东珠在内,五百两尚在道理当中,八百两却有些离谱。
拍卖师自是煽风燃烧,扬声道:“这位客人好生利落,若无人再……”
胡岩风本就出身王谢,乃是武烈侯世子。胡氏家中世代参军,满门忠烈,纵使这一代嫡子独一胡岩风一人,祖母魏氏仍命嫡孙驻守边陲,在朝中传为嘉话。
展龙忽道:“拍下来。”
展龙见得了金钗,表情甚好,便任他抱怨,只道:“讨我欢心,与你有好处。”
一名小厮捧着绿茶入内后,便拱手立在一旁,若要竞拍,命这小厮叫价便可。
展长生面不改色,只取出银票给他。那伴计却也是不卑不亢,手续一了,便引他上二楼,笑道:“客长这边请。”他利落上楼,将右首第三间翻开,便径直辞职。
展长生惊诧道:“你要女子用的金钗有何用?”
展长生咬牙,却仍只追加了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