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闻言,立时两眼圆瞪,往展龙身边靠近,“快讲!”
展长生听他振振有辞,更是气结,站起家来怒道:“我堂堂男人汉,为何非要雌伏你身下!”
展龙还是手指轻拨,将风翎衣剥下,扔在一旁,口中却一副理所该当,“方才为护你不受寒玉匣所伤,故要穿上。眼下助我行功,天然剥离停滞。为何不成?”
展长生扣紧他手腕,怒道:“方才要我穿上,现在又要脱下,你究竟意欲何为?”
恩仇未了,斩龙枪如何能死得心甘?
许是先前接收白炽烈焰之故,展龙体温炽热犹胜以往,便是有宝衣护体,那热度也不见半分衰竭。
随后那烈火蓦地一闪,披发刺目红光,将尖稍一点惨红色也几乎尽数淹没。恰是血孽业火腐蚀斩龙枪本命真火的迹象。
这一日比试,展长生便发觉非常,那枪身仿佛简便很多,挥动之间更是灵动,竟模糊有情意相通之感。故而虽身材欠佳,敌手又比昨日强出很多,他竟也胜了三人,堪堪进级决赛。
展长生在他肩头挣扎半晌,却被他有力手臂压住,转动不得。他暴怒已极,忍无可忍道:“你这孽畜,不通人道,不知人间险恶,该死被天火烧得四分五裂!”
邻铺李阿牛同徐三宝闻声响动,仓猝上前将展长生搀扶起来,触碰间便觉他通身滚烫。李阿牛惊叫道:“长生,你莫非发热了,这般烫手,还是快些歇息为妙。”
展永发展舒口气,坐在池中享用这半晌愉悦,复又低声道:“我言语鲁莽,对不住。”
展龙方才道:“伪脉入体,如万箭攒身,痛不堪言。”
展长生叹道:“如有我的修炼之法……”
那男人方才道:“若不肯在身下,坐在身上也是一样。
展龙将那草叶浸泡泉中,细细揉搓,直至叶肉腐败化去,只留一条比发丝更纤细的草茎,又道:“此物名为自道茎,本是炼尸的邪物,能融入血肉中,伪做经脉,代替已死的血脉运转灵力,催动尸身。只是用在活人身上,却有一大弊端。”
他方才长舒口气,强忍不适起家,洗漱换衣后,重新提了斩龙枪枪杆进入校场,要停止第二轮擂台赛。
展龙已合衣迈入泉中,将那少年放下。
展龙一语中的,便觉怀中少年猛一颤,手指紧紧扣停止臂,缓缓抬开端来。清俊面庞仿佛罩了一层寒霜,双眸中有烈火燃烧,倒是哑声问道:“展龙,你能救我,他日若再寻到现世之刃,莫非也能再救回我娘亲和mm,以及清河村中的村民?”
识海中展龙嗓音悄悄响起,肃声道:“你本日体况不佳,应多歇息才是。”
展龙却道:“尘寰灵力日渐淡薄,入道日艰,得道更难。修仙者不知亿万,成仙者寥寥无几,你却要细心想清楚才是。”
展龙却道:“你若死了,我也不能独活,天然要挂在心上。”
展龙道:“禽兽媾和只为繁衍,那里懂灵力循环,抱元守一的双修之道。既然不为繁衍,只看体质灵根便可,是男是女全无干系。更何况我虽敬爱师尊,却不肯同他双修,他那单火灵根与我抵触,若强交运功,反受其害。唯有你天生水灵根,上通神泉,与我无益。”
展长生见状,方才明白展龙情意,不免对先前口不择言悔怨不已。
展龙将那一丝朱红叶茎悄悄放在展永内行背上,便见那细丝仿佛活过来普通,朝皮肉内扎入。顷刻间一股疼痛窜起,仿佛被烧红细针猛刺入皮肉。幸亏不过斯须,那细丝便化在水中,云消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