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泉水将一身汗渍冲刷洁净,浸泡酸软肌肉,将骨缝深处的颓废一冲而散。
展龙挑眉,面有不满,“竟然这般贪婪?若你能修成金仙之体,自是不必受因果束缚,届时有我保护,便是去大闹冥府,夺他几千个亡魂亦无不成。”
展龙方才道:“伪脉入体,如万箭攒身,痛不堪言。”
展龙已合衣迈入泉中,将那少年放下。
展长生见状,方才明白展龙情意,不免对先前口不择言悔怨不已。
展长生扣紧他手腕,怒道:“方才要我穿上,现在又要脱下,你究竟意欲何为?”
展长生一噎,“这两件事那里来的连累?”
这一日比试,展长生便发觉非常,那枪身仿佛简便很多,挥动之间更是灵动,竟模糊有情意相通之感。故而虽身材欠佳,敌手又比昨日强出很多,他竟也胜了三人,堪堪进级决赛。
只是他一时只觉被男人这般紧拥委实尴尬,一时又想相互皆是同性,不必过分计算。各式纠结时,通身紧绷,只任展龙牵引下颌,再度覆盖唇舌。
许是先前接收白炽烈焰之故,展龙体温炽热犹胜以往,便是有宝衣护体,那热度也不见半分衰竭。
掌心相合处恰是上品灵石,如同烈焰燃烧,烫得展长生暗哑痛呼,唇舌却被生生堵住,只化作喉间有力几声哭泣。
展长生叹道:“如有我的修炼之法……”
展长生闻言,立时两眼圆瞪,往展龙身边靠近,“快讲!”
展龙还是手指轻拨,将风翎衣剥下,扔在一旁,口中却一副理所该当,“方才为护你不受寒玉匣所伤,故要穿上。眼下助我行功,天然剥离停滞。为何不成?”
展长生在他肩头挣扎半晌,却被他有力手臂压住,转动不得。他暴怒已极,忍无可忍道:“你这孽畜,不通人道,不知人间险恶,该死被天火烧得四分五裂!”
展长生听得毛骨悚然,虽身处和暖泉水中,竟也不自禁打个暗斗,提心吊胆问道:“甚么弊端……”
恩仇未了,斩龙枪如何能死得心甘?
展长生又再哑然,却听展龙道:“以你*凡胎,微薄力量,若要助我复原,不知要几万年风景。此事不当,还需想个别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