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女音兀地响起,萧黎快走几步,到了萧暄左边,“主上,千万不成,我们此行的目标不在于此,登州事件庞大,时候紧急,你必须趁早赶去,可让我陪丁女人走一遭,探探真假。”
这边临时打住,我们再说说这宁阳城的事。
何曾想,女儿当真蕙质兰心,不但精通诗词,还会些经史,女红手绣也是上佳,跟着春秋增加,便愈发丽质动听,闻讯而来的求亲者不计其数,几乎踏破门槛,可恰好就无一人入了姗儿的眼,合了她的情意。
“唉,也罢,临时缓缓,你可要多加留意,莫蹉跎了韶华。”
齐文姗浅浅一笑,进了书房,坐在齐贯身侧,看着父亲深深凸起的眼眶,乌黑亮泽的银发,以及层层叠叠的皱纹,微微红了双眸,哽咽道,“爹,你可又在为登州政事滋扰?”
然倒是资格太浅,不晓得为官之道,又是墨客脾气,空有满腔为国效命的热血,不实在际,固执倔强,底子不知宦海沉浮的险恶,更不明世事民气的无常,是故,政事上频频碰鼻,职位前次次被压,待在五品官职上熬了好些年,迟迟得不到升迁,常常被岳父狠狠痛斥为无能之辈,陈腐之徒。终是对京师绝望透顶,不再经心极力为君分忧,拿着净水衙门的俸禄,整日养花逗鸟,做个散大夫,乐得安逸。
“爹”,一声和顺的问候,浸满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