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钱“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肥手一撩袍子,把令箭一扔,身子猛地一倾,官帽都滑落一旁。
周钱嘴角髯毛一翘,腮边肥肉来回闲逛,绿豆大的眼睛眯成缝,斜靠在太师椅上,官袍歪在一边,里外胡乱套着,颐指气使地瞅着堂外,心底策画着如何措置萧暄一伙刁民。
而高坐堂上的周钱见状,倒是一愣,髯毛一撇。嗬,这又是那里冒出来的老东西,竟然敢直闯本官的公堂。
监察史但是从二品的官职,且常常由京师直接指派,握着监察督政之权,位比钦差,谈吐常常能够上达天听。虽说现在,处所权势猖獗,尾大不掉,对上大多阳奉阴违,可明面上亦是不敢过分度,毕竟朝廷把握的权势还是不成小觑。
周钱不似其兄周放,未曾在都城见过陈元稹,当下并不识得这位廉洁廉洁之臣,何况以他的猪脑筋,天然也就不会猜到新到差的监察史会第一个来他的辖区观察。
这一句句大义凛然之词,直震得周钱一个颤抖,哑口无言,也使得围观的公众交头接耳,几次奖饰,望向萧暄的目光,少了一丝看热烈的嘲弄,多了一分敬意。
“对对对...应抢先核实”,周钱呆呆地咽了口唾沫,强行稳了稳颤抖的手,用力咳嗽一声,望着陈元稹,一拍惊堂木,大喝,“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你说本身乃监察史,可有凭据,须晓得,冒充二品朝廷命官,但是罪大恶极,不但会祸及本身,连带着家属也要被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