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挂着巨幅寿联、披彩寿灯的朱漆正门之前,各方赶来拜寿的人里,有南北武林中的江湖侠客,有两淮的乡绅富商,另有五行门治下各分舵的头子,都拎挑着贺礼排起了长龙。其间多有久未会面的旧识至好,打个照面以后,便谈天话旧起来。
恰是此时,忽见院前紧闭的铁皮红漆大门,向两侧“砰!”地弹开。一黑衣父老徐行而入,前面摆布还跟着两名玄袍男人。
那双竹筷划着碧光,便好似两道流星,一前一后,直朝一身黑衣的伍天柯胸前灵台、神道两穴飞去。
席间群豪见了这番气象,一片惊呼,异化着喝采喝采之声。伍天柯面上含笑,待那竹筷飞到近前,轮臂一挥袖袍,几丈以内无端卷起一阵阴风,那飞来的两道碧芒瞬时踪迹也无。
既便是如此时节,淮安府城南的威远镖局附近,来给五行门门主吕子通道贺寿诞的各路来宾倒是到处可见,当真是人声鼎沸、络绎不断。
这如厉鬼嘶嚎般的怪音传来,在场上千宾朋的胸肺当中均是一窒,多有灵台晕眩,喉头欲呕之感。不会武功之人,听得这一声,已有百余人当场晕了畴昔。
本来这伍天柯二十年前本是两淮路上的巨盗,使一柄镔铁长鞭罕见敌手。日走千家,夜临百户,取人财帛,如探囊取物,端的是技艺了得。
厅堂摆布的众来宾,本来已然心胆颤抖,头晕目炫。听了吕子通这声高吼,神智均是霍地一清,方才晕倒的也连续悠悠转醒。
六月里的两淮骄阳当头,少有的几股风吹来,却多是滚滚炽浪,卷着万千木叶高低翻涌,当真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
其他的贺寿宾朋,全都安排在了厅前和后园布下的几百桌酒菜上,柳少阳和五行右使孟绍良,以及水玄灵等五掌旗使在其直接待。
……“淮南海盐帮帮主陈曦元,携门下弟子帮众前来贺寿!”
这两个帮众还没近得他身,便都不由自主间向后跌了出去。
这边吕子通话音方落,那阴沉的怪啸之音再度传来,“客气,客气!吕门主无恙,伍某心中真有不堪之喜!”那声音方才仿若另有里许之遥,此时响起已在附近。
最后吕子通以言语挤兑住伍天柯,说本身与他乃是两帮首级,自当出阵一决胜负。如是本身落败,定以钱礼赔罪,任凭发落。如若取胜,伍天柯便当率飞鹰帮世人分开两淮。
这般神乎其技的工夫,只惊得席间来宾或而目瞪口呆,或而面色惊奇。一时候,本来喧闹聒噪的厅上堂下再无半点声响,几是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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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通见了这般景象,面上如无波潭水般不见喜怒,朗然肃声道:“好短长的‘阴山鬼啸’和‘袖里朔风’!想不到十几年不见,伍帮主竟然会了塞北阴山派的绝学!”
陈曦元被吕子通这般一按,间不容发间将那两道黑光避过。只听得“叮叮!”两声,世人望去,才瞧清竟然是陈曦元方才飞出的那对竹箸。再定睛一看,那竹筷竟然均是有半截摆布,没入了石砖砌成的墙壁里!
五行门乃两淮第一大帮,吕子通多年来又是交游广漠,四海纳朋。是以现在,他适逢半百寿诞,要在五行门总舵大摆寿宴的动静一经传出,便引得八方来客,前来相聚拜贺。
在场赴宴的群雄,见伍天柯三人在理突入,又是脱手伤人,大多有不忿之色。
五行门不折人手,扫去一大劲敌。从那以后,雄踞两淮,阵容日渐强大,成了江湖上远近驰名的大帮。
伍天柯也一心想趁吕子通安身未稳之际,将他赶出两淮地界。两边约按光阴,吕子通颇具胆气,只与孟绍良两人乘舟,前赴洪泽湖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