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先让小厮拜别,便说道,“你看屋里哪个丫环细心些,我带到外院去。”见曲莲一愣,便又道,“想你也晓得了本日营房之事,当时我并不在一旁,父亲伤势无大碍,阿瑄却受了重伤。现在人在外院养伤,身边虽有小厮服侍,到底不如丫环细心。”
裴邵竑见曲莲领了画屏出去,心中也了然,便对画屏道,“你且放心去服侍阿瑄,待他伤好,你若想回点翠阁便返来。如果想跟了他,大奶奶自会为你做主。阿瑄是侯爷身边第一得力的人,你跟着他倒也不委曲你。”
裴邵竑闻言却笑了起来道,“这可不能奉告你。”
裴邵竑点头道,“肩头都穿了,大夫说再偏一偏,恐会伤了心脉。”顿了顿又道,“父亲急怒,待大夫赶到,连本身身上都不顾,变让大夫先瞧了阿瑄。待阿瑄那边止了血,这才让大夫检察本身的伤势。”
方妈妈这才又道,“当初夫人着大奶奶看顾三少爷,不也感觉她到处详确,非常妥当?现在她活着子爷身边细心折侍,不也是桩功德吗?我们世子爷可不是都城那些纨绔,只认女子皮相,自是发觉出大奶奶的好,这才上了心。您与世子爷冷酷了这些年,奴婢想着,您不如好好待大奶奶,也能拢回世子爷的心。世子爷毕竟是您怀胎十月所生,与三少爷大蜜斯一母同胞,大奶奶便是与您一处的,能不为您着想?”
曲莲见状,便让她去清算一番。待她出了内间,又见裴邵竑身上竟也有些血迹,便行至他身前查探道,“世子身上可有伤?”裴邵竑闻言便侧头看了一眼,果见肩头有一处暗色。见她伸手过来,便攥了她的手柔声道,“我没事,许是方才沾了阿瑄身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