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长兄,也觉得父亲将他送去山上习武。便只要他与面前此人晓得,他将要前去的便是前太子暗卫昆嵛楼。自那楼出来,他便要成为面前此人存亡相忠的暗卫,平生一世,再不得自在……
屋内便又传出女子哽咽的声音,“二少爷,你便是让奴婢如何?奴婢自有爹娘,家中弟弟不过十岁。爹爹身子不好,一家人开消全指着我呢。”
曲莲接了药碗,看着那黑苦的药汤,便感觉心头泛酸。这些日子,她吃着这药,便感觉脾胃有些受损,饮食上也有些减少。谭瑛在信上也曾提起,这几副药下去,确然对脾胃有些毛病。
“你在此时如何做想我,如何不睬不逊又有何用?”曲莲只笑了笑道,“你已至低谷,竟还想着呈义气之争,只在此处你便远逊于世子。更何况,你出世便为庶子,便是命数如此。周姨娘之事,想必你现在也晓得清楚,便是因着你,侯爷才恕她一命。”
那声音非常冷酷,谛听之处便能发觉些悲苦。
蔷春院在峥嵘堂北侧,隔着一个不大的花圃,外缘则有一条水道流过。通过一座两丈长的石桥,便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