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至李煦宁行动,那人不慌不忙,口唇微动,直将周身掩了个遍,立时断了李煦宁那六通探查。随即挥手道:“还不退去?先前闹得如此,可有很多人正赶来此处。”说罢便化作青烟散去。
玄真又问道:“此人可曾施手相救那复金会与东洋人?又或那复金会之人可认出那人?”
而寻求之法,若以古时之分,大略可分五派:积善派、典范派、占验派、丹鼎派、符箓派。然今时因诸多启事多合流,均以金丹大道为求道之基,其他积善、典范、占验、符箓亦是修习,即我道门之法不该存于成见,诸多合修以期合道。”
玄真瞟其一眼,尽是搬些平常话,与照本宣科有何异也。随即道:“谈谈命之论。”
“哦?”三人被勾起兴趣。
玄真撇其一眼,后者立时缩缩脑袋,连退二步。
然,修道之艰巨,古来多少修炼士,成仙得道有几人,是故玄门指要言,修道不难在才华,而难在志趣。不难在识量,而难在眼孔。不难在学问,而难在风致。不难在英勇,而难在坚久。不难在悟解,而难在超脱。”
玄真点头,表示其持续。
“神童,”李文华领云虎、杜墨二人上前,问道:“先前那人是谁?”
那人着一身墨色长袍,李煦宁观其面相,额窄颏丰、颐边少鬓、面色赤燥,清楚一纯火形人面相。须知千人千年,万人万性,当真纯形之人颇少,多为兼形之人。虽存了些许疑虑,倒也并未穷究,李煦宁心下略作推断,出声道:“前辈来自那边?”
随即与李煦宁道:“那人可流露身份?是何样貌?”
常徵当即道:“我道家有二论,统统皆有定命,天命难违者,一也。我命由我不由天者,二也。”
常徵嘻笑一声:“摄生之道,内养其性,外修其身,性命双修便是此理。陈泥丸师云:初修丹时,神清气爽,身心和畅,宿疾普消,更无梦寐,百日不食,喝酒不醉,到此职位,则赤血换为白血,阴气炼成阳气,身如炽热,行步如飞,口中能够干汞,吹气能够炙肉,对景偶然,如如不动,役使鬼神,呼召雷雨,耳闻九天,目视万里,遍体纯阳,金筋玉骨,阳神现形,出入天然,此乃长生不死之道。
“不知,先前以相人术观其面相,便觉有些许奇特,现在已有五分确信......”随即闪身拜别。
待李文华三人寻了数遍,除开那被水龙拍去入泥地内的忍者还处晕厥当中,其他人均未寻得,只得略作清理便拜别。
李煦宁一愣,一为此人之问,二为此人之声。顿了数息,回道:“为了脱存亡,证悟大道。”
玄真沉吟些许,问道:“这报酬何境地?”
李煦宁并未言其他之事,于身前齐截圆,口诵圆光法咒:“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那人面庞立时现于圆光以内。
明月昭昭,皓然三界,贡水之畔,霓虹合作闪动。
玄真点头,望向李煦宁,道:“此二者分为何意?”
却听得那北条暴喝一声,回身之时已失了性命,其他二忍者亦然。
“道不言寿,”那人再瞅李煦宁一眼,继而道:“豕庞然于蚁而纤细于象,故高何尝不卑也;犬骄横于猫而惧悚于虎,故强何尝不弱也;铜光鲜于铁而暗淡于金,故高贵何尝不卑贱也。蜉蝣以朝生暮死为长年,故秋蝗何尝不寿也;冥灵以千载为春秋,故交虽百岁何尝不短折也。嗟乎!何故言寿?何寿之有?即使百岁犹短折焉,又何足怪乎九十、八十、七十、六十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