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组长,这些高人如何一副德行,说话留一半。”云虎操着嗓门道。
玄真瞟其一眼,尽是搬些平常话,与照本宣科有何异也。随即道:“谈谈命之论。”
李煦宁一时候立于原地。
李煦宁道:“虽瞧不逼真,炼炁化神境应已踏入。”
李煦宁转首望时,只见那三丈开外的一梅花重檐亭顶雷公柱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人影。
却听得那北条暴喝一声,回身之时已失了性命,其他二忍者亦然。
李煦宁并未言其他之事,于身前齐截圆,口诵圆光法咒:“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那人面庞立时现于圆光以内。
玄真道:“仅为一猜想罢,那人身份临时辩白不得,其目标亦是不知,略留意些许便可。”
随即与李煦宁道:“那人可流露身份?是何样貌?”
“神童,”李文华领云虎、杜墨二人上前,问道:“先前那人是谁?”
......
常徴直瞅那人面庞,道:“没啥古怪,火形面相。不会是发觉错了罢。”常臻倒是并未忙着下判定,而是望向玄真。
玄真撇其一眼,后者立时缩缩脑袋,连退二步。
玄真点头,望向李煦宁,道:“此二者分为何意?”
常徵立时打了鸡血般,道:“我道门摄生之道最高境地便是与道合真,天人合一,届时方可与道同存,超然乎物境以外,清闲乎有为之乡,与六合而同参造化,乘品德而放游无穷,此之谓不亡之寿也。
或谓,此警示人,莫着寿者相。善哉此解。世人乐寿,修行与俗反,故警而不言寿。此非为惧死,而为贵生。但若长生久视,永脱循环,其何寿之有乎?
发觉至李煦宁行动,那人不慌不忙,口唇微动,直将周身掩了个遍,立时断了李煦宁那六通探查。随即挥手道:“还不退去?先前闹得如此,可有很多人正赶来此处。”说罢便化作青烟散去。
而寻求之法,若以古时之分,大略可分五派:积善派、典范派、占验派、丹鼎派、符箓派。然今时因诸多启事多合流,均以金丹大道为求道之基,其他积善、典范、占验、符箓亦是修习,即我道门之法不该存于成见,诸多合修以期合道。”
常徵当即道:“我道家有二论,统统皆有定命,天命难违者,一也。我命由我不由天者,二也。”
第二日一早,李煦宁便寻得玄真,与之略谈昨日所产生之事。
瞅其二人那副模样,玄真起了考校心机,笑道:“既已谈及此中之事,本日便论上一番。道海无涯炼作舟,扬帆起航永无休,为道是从孤前去,回光目睹慧眼筹。天降大任志人修,劳其筋骨用心求,阴阳调和三有兴,道气常存定有秋。修真求道,了脱存亡,证悟大道,岂是易寻?如何可寻?”
悲夫!鬼门关前夸长命,不知自我;平生恪守朽皮郛,认幻为真。况复十方得道仙真,于重霄之上而不为高,历千古之远而不为老,与日月同辉而不为荣,并六合共存而不为寿。我等凡夫,一介草木,戋戋百年,渺乎?怜乎?”
明月昭昭,皓然三界,贡水之畔,霓虹合作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