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见状仓猝拦住孟东庭,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杨成梁道:“应龙所说不假,你说这很多报酬了一个欧阳北如此大费周章,倒是为何?”
见世人入内,那梅御史二目转动,细心给胡应龙等人相了相面,转头对杨成梁笑道:“杨大人,你这门下文臣风骚,武将威猛!你老这目光真是非同普通哪!”
杨成梁笑道:“欧阳北啊,你该先自饮一杯压惊酒。梅御史喝的这杯就有些说不畴昔了,替人出头,反倒本身罚了一杯。”
胡应龙听他说得持重,不再是平时和本身打哈哈时的神采,这才坐正聆听。孟东庭一旁自也不敢稍有用心。
杨成梁道:“前些日子,老夫座驾正要回府,俄然见到锦衣卫统领姜擒虎带人团团围在我这护国巷宁远侯府前缉捕人犯,想来厥后的事你二人也有些耳闻,这个所谓的人犯便是欧阳北,幸得李贤侄、姚保护另有天师教的两位真人救下,这才未落入锦衣卫之手。”
梅御史喜道:“都说宁远侯府有二宝,唤作‘南星应龙’。这南星便是我那李贤侄,我与他父亲李大人友情匪浅。只是直到本日才有幸识得应龙。来来来,我们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杨成梁赶紧道:“既然圣上已钦点大报酬监军,我等自当经心极力为圣上分忧,稍后我自会加派几个得力干将,随时听你号令。”
胡应龙哦了一声,道:“不就是梅大人援兵西北平逆的事么?”
公然那杨成梁嘿嘿一笑,伸脱手指在胡应龙额头一点,道:“应龙啊应龙!你这小子成每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模样。想来朝中大臣,也就只要老夫我容得下你!”
胡应龙取出一小锭官银,往那仆人手里一塞,骂道:“他奶奶的,婆妈废话真多。”说罢独自拉住孟东庭的手,往里便走。
胡应龙晓得孟东庭臭脾气上来必是回身就走,他忙将那仆人推搡到一边,不等孟东庭回话,一把拽着他直往里去。
杨成梁略一停顿,接着说道:“等这锦衣卫和那甚么东海派的人全都退去,李贤侄向我呈上一样东西,说是欧阳北转交给我的。我接过东西一看,见是盐引一张,上头歪歪扭扭的写了好些完整看不懂的本国笔墨。我细心旁观,不由得喜出望外,天不幸见,我们手头有了这份东西,柳松这批无恶不作的奸党,覆亡的一刻终究要来了!”
欧阳北顿感受宠若惊,道:“大人明察秋毫,替卑职主持公道,谢都来不及,岂能怨怪大人?”
那梅御史向欧阳北一笑,举杯道:“欧阳校尉,刚才外头乃是为了公事,多有获咎,可不要怪老夫哦!”
胡应龙忙与梅御史干了一杯,却见无人理睬孟东庭,当下哈哈一笑,说道:“梅大人不忙喝酒,让我为你举荐一名流才如何?”说着一拍孟东庭的肩膀,道:“我这位兄弟孟东庭,兵法战阵无一不精,乃是当世奇才,大人你可看好咯!”
杨成梁明天在内厅摆的乃是家宴,专为宴请御史梅大人,让门下亲信将领相陪。待胡应龙世人走进时,只见梅御史与杨成梁二人已然入坐,正在闲谈。
梅御史点头道:“我先前担忧贼兵势大,彪悍非常。现在得了侯爷爱将助阵,定然马到功成!”
杨成梁摇了点头道:“梅大人本日过府乃是公事,我等为圣上分忧,本就责无旁贷,却算不得是大事。我所说的大事情,倒是关乎天下运数,你等切不成掉以轻心!”
杨成梁一听之下,便知梅御史这才要进入正题了,附和志:“是啊!迩来西北边疆不大承平,哱拜狼子野心,杀官夺城。如果北境鞑靼也发兵来犯,我辈受人摆布夹攻,只怕不好应对!只是现在朝中一派主战、一派主和,迟迟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