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正蹲着清算盒子,忽听头上传来一道冷冷僻清的声音,“这绢花如何卖?”
归正他又不缺儿子。
提起二胖,胡孀妇不免委曲,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得急了,“按说,二胖这身份,是没法跟阿昊比拟,可两人在府衙住一个号房,阿昊脚上是十层袼褙的新鞋子,穿戴两斤棉花的新棉袄,那边还隔三差五往里送栗子,送板糖。一个号子十几人,阿昊每人都让了,独独略过二胖,还领头骂他没爹养……二胖长得个子比我都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我膝头上哭。”
严其华考虑半晌,“薛氏平素并无大错,并且大过年的不好休妻,等出了正月再说。”
胡孀妇说到做到,第二天起个大早,清算好屋子开端拾掇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