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赤日略往西南偏去多少。
“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了,我们稍事安息再做筹算。”岳垚自始至终挂着浅浅的苦笑,他双臂后撑,瘫坐在叶芦身边。转头看去,发明阎刈早已瘫倒在地。
这处旧伤的开合之处与雌兽左腹的血口类似,恰是三年前岳垚重创这只雄兽时留下的,却不想雄兽病笃之际暴起,用尾骨将岳垚横扫出去,一口叼起岳垚身边的女孩,蹿进深林当中,待到一旁世人有所反应已是追及不得。被叼走的女孩叫岳灵珊,恰是岳垚的胞妹,二人年纪相去甚远。
岳垚还是伫在原地抽搐的脸上涕泗纵横,他的笑声愈发癫狂,唾液乃至从他咧开的嘴角流了出来。笑声响彻了清顶山谷,眉间尺将这奇特的一幕看在眼里,脚下却涓滴未停,不料黑影率先而至挡住了来路,眉间尺施以回力见疾停不得,干脆拔出负在身后的重剑,转向插入土石当中,还未停稳就反向蹿了归去。
五人当中独一毫发未损的木中策踱步过来,在人群当中站定后,好久未发一言。
岳垚一阵失神,胸骨绽裂,血腥气味混入鼻息当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岳垚一臂死死抡住兽爪,一手抡拽尖枪刺入雄兽前臂的弯折处。一击到手,岳垚欲要拉枪下划将前肢分裂开来,却不料身下的兽爪一个转向,岳垚兵刃脱手跌落在地。
“若不是雌兽产后衰弱非常,只怕不易到手。叶芦有无大碍?”
笑声停了下来,岳垚的嘴角有鲜血溢出,显是给本身咬破的。自狰兽呈现,他自始至终盯着这只雄兽侧腹的一处旧伤。
卸下了极度紧绷的心神,阎刈脑中一阵翻搅,目炫心悸接踵而至。阎刈的这幅狼狈即便是岳垚也只见过一次,还是是清顶山,还是是狰兽,情势却截然分歧,想到这里岳垚不由有些失神。
岳垚翻身要起,雄兽却已欺上前来。雄兽俯下头颅,一张巨口似要将岳垚生咽下去。岳垚翻坐起来,正要逃窜,倒是一声震吼重新顶贯下。
岳垚的身材先是生硬继而瘫软,他抬头倒下,浆血从耳鼻缓缓流出,五脏六腑被震得粉碎,还存有一丝认识的岳垚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笑起来,任凭口中的鲜血呛入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