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尺将这鬼怪的技艺看在眼里,俄然有所认识地向西北方向看去,岳垚的身法能够说仅次于阎刈,只见他脚下时快时慢,时而挪转时而垫踏,眨眼之间便呈现在狰兽右翼。狰兽仿佛也发觉到了甚么,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扭过甚来却瞥见一片乌黑,这才认识到左眼已被石镞打瞎。岳垚将双刃尖枪高举过甚,横向猛扎,一侧弯刃深深插入狰兽侧腹中,岳垚脚下的步法还在变幻,拉开一条一丈不足的血口,在胫骨上方血口戛但是止,岳垚转动尖枪将弯刃扣在胫骨上方的枢纽处,倚借倒挂弯刃的助力一跃而上,刃影闪过,眉间尺没来得及看清岳垚手中的行动,只见得硬物掉落在狰兽身前,被斩落的,恰是狰兽额上的独角。
狰兽将将稳过身子,京维趁其不备,一手抡住两根尾骨,借力跃起,反向骑在兽背上,“去你奶奶的!”,他翻转手中的羊角巨锤破空砸下,楔形一端生生将狰兽的尾椎磕碎,窸窣的骨裂声透过丰富的肌肉传来。京维继而举锤狰兽的后脑掷去,与此同时翻身从兽背滚下。
“你看清楚了?成年狰兽?如何会呈现在这。”岳垚并不是质疑木中策,只是狰兽向来栖死水之畔,游走野林之间,以隐士走兽为食,而峭壁地点名曰清顶山,因峰顶无木无水寸草不生得名,既无草木无山川又鲜有鸟兽过往,狰兽的确不该该呈现在这里。
阎刈、木中策这二人的技艺实在敏捷,眨眼的工夫便出了洞,阎刈退到狰兽身后,木中策则卸下肩上的兽皮软袋,一起倾倒袋中的黄沙。洒落的黄沙铺成方块状,宽两丈,长五丈余,从洞口向西南一起延长至木中策地点的位置。阎刈则在北,也退至五丈余处停了下来。其他三人连续爬出洞窟,只剩下叶芦。叶芦一条腿方才跨出洞窟,却听得“狰狰”的闷叫声从身后传来,正觉不妙,转头一看,狰兽却清楚还在熟睡。一只不敷成年狰兽半个头颅大小的小狰兽从母兽腹下钻了出来,见到世人又是狰狰地叫了起来。
“是狰兽,就在洞口。”木中策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