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正胡说八道说的对劲洋洋,忽听身后“啪啪”鼓掌,竟不知从那里转出两小我来!若瑾一贯同豆蔻玩闹惯了,此时只当雪天山路难走,天气又还早,再不防这梅林里另有别人。忽听得身后有人,主仆俩齐齐吓了一跳。
银红色的昭君套衬得若瑾肤光胜雪,看客年龄不大,倒是身量窈窕。帽兜上出的乌黑的风毛围着她巴掌大一张小脸,眼睛扑闪闪越显得稚弱敬爱。
若瑾本来就是信口胡说,叫人撞破甚是不美意义。又听此人语带调侃,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豆蔻见状早开口斥道:“那里来的狂徒,如此不知礼数,竟敢偷听我们说话!”
若瑾尽管催着豆蔻抱了瓮跟本身走,摆手道:“哎呀嬷嬷,这会儿论甚么高贵?若晚了,有那甚么风雅之士文人骚客的也跑去赏梅,我哪儿还能纵情啊?”说罢,不等林嬷嬷再说甚么,带着豆蔻忙忙地就走了,林嬷嬷在门口看着她兀自点头。
豆蔻又凑趣儿问:“那做些甚么事,才显得女人风雅?”
若瑾红晕上脸,那两人还觉得是她乍见了生人害臊。这小女儿娇态楚楚动听,两人都觉挪不开眼去。那青衣男人更是眼睛发亮,踏前一步,就要说话。
若瑾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等人物。这一辈子不必说了,庵堂里哪有几个生人?就是上一辈子,也只在电视里看过偶像明星。现在面劈面瞥见如此绝色,若瑾眨巴眨巴眼睛,竟俄然忘了要说甚么。
若瑾这里看得发楞,那边厢见若瑾转过身来,也是一愣。
……“哎呦!”
两下里都愣了半晌,还是那位白衣公子先躬身道歉道:“女人勿怪,是我兄弟冒昧了!”
那人二十来岁年纪,一袭茶白箭袖,大雪天连大氅也没穿。长身玉立,五官无不生得恰到好处。特别一双眼睛,瞳人极黑极深,仿佛墨玉普通,真是好一个乱世翩翩佳公子。
林嬷嬷看若瑾慌仓猝忙,找了这个又要阿谁,忍不住笑道:“女人也不晓得是急甚么,大师女人,举止自要安闲才显高贵。再说,雪下着不说,那梅花还会跑了不成?”
就听来人抚掌笑道:“公然女人才是真正风雅之人,听女人这一席话,真令我等俗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