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氏已经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只用手捂着嘴,身子半软,靠在织葵肩上,额上细细的一层盗汗。
谢氏脸上暴露欣喜莫名之色,色彩暗淡的双唇亦有些轻颤。
她转头看向锦琛,他一手抓着本身的那支银镯,另一只手却抓了红豆糕,嘴边还沾着些碎屑。
谢氏将医师交代的都一一细述。
巧薇半跪在炕边,将锦琛的手握于掌中,伎俩轻柔又迅捷地顺通他的手指,将指尖青紫的部分疏浚化开。
锦依又叮嘱了谢氏及一并丫环们,饮食和作息上需求重视之处,对谢氏道:“我现在归去细心考虑一个保养方剂,早晨拿来给你。请叔母找个可靠的嬷嬷,带了小厮去药馆抓药……至于之前的药,临时先不吃吧。”
锦依心头一跳,不知她为何如此敏感,又不想吓着她,便安抚道:“琛哥儿身材并无大碍,药方也无不当。只是服用两年,未见转机,倒是有些不平常。”
“圣手谈不上,不过是比平凡人晓得得略多些。”锦依淡笑,将手覆在谢氏的手上,语气果断:“叔母放心,我定尽我所能,将琛哥儿的病调度好。”
锦琛被她吓了一跳,挣扎了几下,也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沙哑,似喉咙处有物梗着一样,呼哧呼哧的如风箱般抽动。
织葵在旁又惊又喜,道:“昔日这般哭闹,总要大半个时候,哭到累极了的时候才气停下。二蜜斯真是国医圣手啊。”
想了想又道:“四叔母可否将现在锦琛吃着药的方剂拿给我瞧瞧?”
默了默,锦依望着谢氏,神采慎重,“我在尚秀堂中,医技师承的是曾医师,她是前朝国手曾老太爷的远亲孙女儿。厥后曾家坏了事,她便入了尚秀堂,一待便是三十年……”
锦依有些迷惑,皆不见有何非常,单从药方来看,却又与锦琛现在的症状有些不符。遂道:“可否将未煎的药拿来我看看?”
“红豆性热,还是少让他吃为好。”顿了顿问道,“平时吃食上,可有避讳?”
听到这儿,谢氏眼中俄然透露惊惧的神采,喃喃说了句甚么,转头扑向炕上,将锦琛一把抱在怀中,身子颤栗得筛糠普通。
拿过药方又细心查对了一遍,神采有些凝重:“这方剂上并无杜衡,但药中却有半线的分量……”
锦如在一旁安抚道:“四叔母放心吧,有姐姐在,必然能治好琛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