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性热,还是少让他吃为好。”顿了顿问道,“平时吃食上,可有避讳?”
谢氏不再多言,只将锦依的手紧紧握住,重重点头。
“莫非是药拿错了?”谢氏双目圆睁,慌乱起来。
锦依有些迷惑,皆不见有何非常,单从药方来看,却又与锦琛现在的症状有些不符。遂道:“可否将未煎的药拿来我看看?”
想了想又道:“四叔母可否将现在锦琛吃着药的方剂拿给我瞧瞧?”
锦琛哭嚎着,双目似灌了血普通通红,双手十指扭曲着,微微有些痉挛。
锦依忙抱过锦琛,让他半躺在本身怀中,双手食中二指在他头部数个穴位上快速轻缓地揉捻。
最后,手指捻起一撮灰色药末,闻了半晌,缓缓道:“这是杜衡培干研细了的。虽是仇家痛发热、化除聚瘀有疗效,却与这味前胡有些对冲。这味药在医治小儿热症上有些争议,若要稳妥,不消为好……”
谢氏将医师交代的都一一细述。
一时纹菊拿了药方过来,锦依接过细心看。半晌,有些迷惑的侧头思考,道:“药方是不错的,但……若按着这个方剂来看,锦琛的内热之症仿佛应当有所减缓才对。”
巧薇半跪在炕边,将锦琛的手握于掌中,伎俩轻柔又迅捷地顺通他的手指,将指尖青紫的部分疏浚化开。
谢氏忙叮咛另一个大丫环纹菊,拿了钥匙至她房中,“那方剂搁在紫檀书格左下的斗屉内,你去取了来。”
谢氏脸上暴露欣喜莫名之色,色彩暗淡的双唇亦有些轻颤。
锦依和锦如二人忙上前安抚,陪房丫环织葵也哭着道:“夫人,你别吓着琛少爷了。”
她异域风韵的边幅本就极其惹眼,而安好端庄的神情又让人望而畏敬,一时有人悄声群情:“二蜜斯生得天仙儿一样的人物,又晓得医术……柔夫人在天之灵,也得欣喜了……”
过了半晌,锦琛双手规复,不再那般吓人的扭着。
听到这儿,谢氏眼中俄然透露惊惧的神采,喃喃说了句甚么,转头扑向炕上,将锦琛一把抱在怀中,身子颤栗得筛糠普通。
药拿过来了,摊在桌上,一股浓厚的药材气味扑鼻而来。锦依用手指轻拨,细心检察,时不时拿至鼻下轻嗅。
拿过药方又细心查对了一遍,神采有些凝重:“这方剂上并无杜衡,但药中却有半线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