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已猜到裴蕴接下来定会劝本身莫要微服私行,给萧如水、张仲坚以可乘之机,遂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也不必过于高估了敌手吧,张仲坚在建康的据点既已被我肃除,他已成了丧家之犬,而萧如水固然幸运劫得了十万贯赎金,却也面对着官军的访拿,极有能够藏匿起来避避风头,即便二人并未分开江南,目下恐怕只能图自保,而有力再为非反叛了。浙东一带既是‘雁巢’的发源之地和占有的首要地区,本王还筹算趁这此上露台山拜师的机遇,多在浙东待上一段时候,亲身催促推行均田制,冲之,你要尽早做好筹办哟。”
“那,弟子方列门墙,又如何当得起总持这个法名,如师父不肯接管智者这一尊号,弟子也恳请师父为弟子另取一法名吧。”杨广目光转动着望着智觊,话里藏话地应道。
“江南僧俗两界,较贫僧更具聪明者多矣,贫僧如何当得起智者二字?王……总持千万不成。”智觊连连点头推让道。
“冲之,另有件事,你须当即派人去办。”杨广因想起智觊托本身寻觅独静一事,目睹裴蕴欲起家告别,遂摆了摆手,向他交代道,“萧如水的师父独静和尚就是露台寺的和尚,本日据智觊大师奉告本王,不久前,独静和尚俄然不辞而别,单独下山去了,现命你会同周罗喉等人分拨各路人马,从速查找到独静和尚的下落,来报我知。”
裴蕴固然对杨广亲身坐镇浙东,催促浙东诸州郡推行均田制的筹算不敢苟同,但也再不便提出任何辩驳的来由,只得顺势说道:“王爷既然有如此筹算,下官这就致书广陵,增调人手来浙东清查‘雁巢’残部。别的另有件事,要请王爷的示下:下官与段达将军率骠骑营兵马自广陵解缆前,王爷身边的两名侍女瑟瑟和红绡找到下官,对峙要随下官东来,以便随时奉侍王爷,目下她二人就在露台寺门外,王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