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连着几个月不待见程军医。无端端地,如何又召程军医前去,还纡尊降贵地和程军医一同吃午餐?
程望开了药方,又安慰了几句:“二公子的事,下官也传闻了。为人父亲,听闻儿子遇刺受伤,表情郁结也是不免。只是,将军也得保重身材。不然,便是朝廷准了将军的奏折,只怕将军也启不了程。”
这一日过后,平国公府三公子和程军医爱女的婚事,也悄悄传开。
大年三十,北风凛冽。贺凇出发归京,两百亲兵随行。
马蹄踢踏声声,向都城而去。
中军军帐里产生的统统,程望天然半点都不知情。
程望思来想去,毕竟不太放心,写了一封信送去都城,提示程锦容留意此事。
程望在中虎帐帐里,战役国公一同吃了午餐。此事底子瞒不了人,短短半日,军医们就都晓得了,一时候,大家心生猎奇。
……
烛火腾跃,程望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丝。
别看程军医常日脾气随和,板起面孔来,谁也不敢自讨败兴。
几个军医讪讪地一笑,不敢再多嘴多问。
程望语气中的伤怀,听得川柏心中泛酸:“公子当着差事,不能长伴在蜜斯身边,父女别离多年,也非公子所愿。公子别这般自责。”
贺凇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了,身材高大,满面威武之气。此时躺在床榻上,双鬓间多了很多白发,面庞暗淡。
这等大丧事,众军医少不得要去程望那边恭贺一回。不管程望内心有多少顾虑,既已应了婚事,面上就得高欢畅兴的。
贺将军病倒了。
然后,平国公再次相邀。
半个月后,贺将军身边亲兵前来相请。
说着,程望又是一声苦笑,目中暴露些许苦涩:“我所能做的,也只要顺着她的情意了。”
接下来几日,程望未曾去见平国公。
顿了顿笑道:“他归去一趟也好。恰好能够筹划三郎和程女人的订婚一事。”
贺将军是平国公的亲弟弟,是贺祈的亲二叔。贺家出了这等事,也不知和贺祈有无关联……女儿就要和贺祈订婚了,贺家的家事,今后也会牵涉到程锦容。
程望此次也没再端架子,张口应了下来:“国公爷如此抬爱,下官便应了婚事。”
这倒也是。
怪不得平国公对程军医如此礼遇,豪情是结了亲,做了亲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