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心头尽是暖意，轻声笑道：“我好端端的，连头发丝也没少一根。娘娘尽管放宽解。”
……
裴皇后情感稍稍安静，松开程锦容，轻声问道：“你和贺祈，真的情义相投？”
裴皇后含笑说道：“不必多礼。这些光阴，你随行伴驾，服侍皇上衣食起居，委实辛苦了。”
裴璋确切优良超卓，当年的事也怪不得裴璋。可裴璋是永安侯嫡子，她们母女和永安侯迟早有反目成仇的一日。
呵！公然是一只又老又滑的老狐狸！
……
这一点，杜提点何尝不知？
说到厥后，程锦容的语气中暴露一丝淡淡的讽刺。
程锦容微微一笑：“多谢师父指导。”
不管如何，她毫不肯程锦容和裴璋再有所牵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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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皇贵妃内心嘲笑一声，又用心蹙眉叹道：“对了，另有寿宁，也病了几日。皇上令寿宁放心养病，今晚也不能来宫宴了。”
程锦容：“……”
一众嫔妃，下认识地看向裴皇后。
裴皇后早已今非昔比，听到这番充满歹意挑衅的话，并未起火，淡淡说道：“让徐美人好好将养，待额上的伤势好了，再存候也不迟。”
这一出好戏，众嫔妃看在眼底，心中各有计算。
裴皇后看着程锦容嫣红的脸颊，一颗心放了下来，轻笑着叹道：“如此就好。”
程锦容听了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并未动容：“以是，在宫中伺疾的太医们，风俗了开承平药方。大病当作小病来治，小病反而要慎重其事，没病装病的，只当不知，还是看诊开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身在宫中，身为医官，不求有功，先求无过。”杜提点深深看了程锦容一眼：“这才是医官们的行事原则和保命之道。”
程锦容盘算主张要将裴皇后瞒在鼓里，此时应当毫不踌躇地点头应下。可被裴皇后这般殷切又希冀地看着，不知为何，内心竟有一丝淡淡的羞臊。
汤药喝得再多，也只要和缓之效。要完整根治，只要以外科医术开腹诊治。
明知程锦容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可没亲眼看到程锦容，裴皇后便难以心安。
郑皇贵妃在宫中风景多年，昔日就连裴皇后也让步三分。现在，裴皇后寸步不让，中宫之威令民气惊胆怯。郑皇贵妃竟是频频吃闷亏……
裴皇后成心等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抱病的。此事也怪不得你。皇贵妃平身吧！”
谁不晓得，徐美人是裴皇后的人？
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寒芒，淡淡瞥了装模作样的郑皇贵妃一眼：“皇贵妃好好服侍皇上便可，寿宁病不病的，在皇贵妃眼里，原也没甚么要紧。”
郑皇贵妃咽下心中愤怒羞愤，谢了裴皇后恩情。
菘蓝和青黛守在寝室门外。
看来，这后宫是真的要变天了。
程锦容悄悄点头：“是。”
裴皇后端出中宫威势，不轻不重地敲打，郑皇贵妃只得起家告罪：“臣妾忽视，没能照顾好寿宁，请娘娘惩罚。”
郑皇贵妃一见裴皇后，就提徐美人圣前失礼之事，用心之险恶，几近劈面而来。
程锦容鼻间微酸，轻拍裴皇后的后背：“寿宁公主对我心生嫉恨，元思兰不怀美意，借着寿宁公主之手来算计我。”
只是……
没等裴皇后发难，主动说道：“此次秋猎，徐美人圣前失礼，令皇上龙颜大怒。徐美人被痛斥之下，惭愧难当，竟欲撞柱轻生。幸亏被及时救下。只是，徐美人额上受了伤，要将养一段光阴。今晚也无颜来给娘娘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