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奉亲娘之命,来做一根木桩罢了。如何会赶上这么狠恶断交的景象?
不过,此时他顾不上这些。他换了个姿式,持续蹲着。一边看着裴璋生硬的身影,一边在心中策画。
裴璋脚步趔趄了一下。
裴璋:“……”
……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将头扭到一侧,冷声道:“放开我!我已说得清楚明白,我对你无男女之情。你趁早忘了我,另择良缘。”
裴璋想清脆地吐出几个字,话到嘴边,却如被巨石堵住,如何也吐不出口。
程锦容似早推测裴璋的行动,迅疾后退一步。裴璋长年习武,技艺极高,不假思考地迈步上前,到底还是抓住了程锦容的手腕。
“表哥已到了适婚之龄。还是早日觅得良缘,免得担搁了毕生大事。”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心相许。
程景安:“……”
裴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程锦容直视着裴璋,眼眸深幽如潭,一字一顿地反复:“今后,你别来见我了。”
你如何能这般轻而易举地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你如何能如许刺伤我的心!
裴璋恍若未闻,直直地盯着程锦容清艳冷然的脸庞。
裴璋被那双黑眸中透暴露的气愤嫌恶狠狠刺伤,下认识地放手,退后数步。
程景安悄悄松口气,也站起家来。因为蹲得太久了,双腿发麻。一迈步,脚底如被数十个蚂蚁同时啃噬,酸麻胀痛的“美好”滋味,就别提了。
可他的让步,也是有限度的。
程景安用力咳嗽一声,突破令人堵塞的紧绷氛围:“容堂妹定是累了,还是先进屋子歇着吧!裴公子也见过容堂妹了,不如先回府。待今后得了闲空,再来看望容堂妹。”
少年人的高傲和自负,令裴璋难以开口,说出这些近乎逞强哀告的话。可他炽烈的情意和痛苦,清楚地从眼中透暴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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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伤人的是甚么?
廊檐下。
程景安抽了抽嘴角,回身去了院子角落处。那边种了一小片药草。初春时节,药草长出细细的嫩芽,在轻风中摇摆生姿,披收回药草特有的暗香。
“程锦容!”裴璋双目泛红,声音近乎沙哑:“你知不晓得本身在说甚么?”
程锦容再也没法保持淡然的神情,晦涩从心底伸展,溢至舌尖。
裴璋和程锦容冷静对视,无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