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
那两名少女忙问:“为何如此说?”
巫瑾看出暮青神采变了,心知她提起此毒来,绝非随口一问,便是说她在别处见过此毒!
巫瑾一怔,扶住桥身,清俊的手堕入积雪里,霎那比乌黑。
“制遍天下奇毒,研制出天下奇毒的解药,乃本王平生一愿。”巫瑾望向暮青,问道,“都督为何要问此毒?”
话没说完,暮青已停了下来,这才发明方才心乱,竟走来了桥这边,再往前去便是士族蜜斯们集会的园子了。还好巫瑾提示及时,前头又隔着桃林,这才未曾走去那边。
暮青少有赏景的情调,行到桃林深处便见了湖岸,湖上冰封,覆着白雪,一座拱桥架在湖上,若白虹飞渡,惹人向仙。她望向那拱桥高处,想着到了那高处定有一番湖林阔景,不由便绕开繁枝,往桥上行去。
“侯爷豪杰盖世,怎会瞧上那狐媚子!”那少女怒道。
那两名少女互看一眼,如果真病了,那身子可真够弱的,如果没病假装称病,那倒是有几用心机。侯爷救她之事怕是很多人晓得,事情才出了没几日,心妒之人很多,现在安平侯府又不失势,她若来了只要被欺的了局。
暮青一愣,她?
“谁晓得呢,即便晓得她也无需惧一个沈家女,早些年侯爷在西北戍边时,太皇太后和相爷夫人便相中了她,谁不知侯爷夫人之位是她的?”那少女越说语气越酸。
“那毒阎罗呢?”
“不对,没病死才好。”这时,那少女又改了口,声音里带了笑腔,似是表情又好了。
“她身子弱?呵!女儿家哪有身子不弱的,只怕身子弱是假,故作荏弱做那些下作的狐媚事才是真的!”这时,又闻一道少女声音,听着分外锋利。
“我爹是被此毒所害。”暮青目光寒澈。
“这三个阶段为濒死期、临床灭亡期和生物学灭亡期。”暮青晓得这些巫瑾定感觉陌生,但她既然要说,自不会蒙他,且他是医者,既然醉心医道,专业的解释对他能够更有助。
“濒死期是人在临死前挣扎的最后阶段,时候有长有短。比如头颅或心脉受损,濒死期极短乃至没有。如果堵塞、中毒或其他伤势,濒死期则有长有短。一样的伤势,青年和体健者,濒死期较长,老者和体弱者,濒死期较短。”
“家传。”
“说是江南那边的沈府遭了匪,府中已无当家的长辈,那沈蜜斯又身子弱,侯府的老封君去宫里哭了一通,太皇太后便发了慈悲,准她回京养身子了。”
“并非两种,而是一种。”巫瑾笑道,见暮青不解,又接着道,“若都督问的是杏春藤,此藤只在南图国能寻见,其汁液可杀人,只需一滴,人畜难活,只是有极强的苦杏仁气味,除非与杏仁相混为食,不然极难下毒。”
“你可传闻了?”
暮青乍一听闻沈问玉来了盛京,本就面上生了寒霜,再一听此言,霜色更浓,回身便看向了巫瑾。
暮青见巫瑾神情诚心,这才知本来是赶上医痴了。巫瑾虽是南图皇子,身上却不见皇族风俗,她对他印象尚好,因而便点头道:“王爷不介怀的话,我们边走边谈。”
暮青面色一寒,冷声问:“此毒天下间只要王爷处有?”
“本王痴心医道,对宫宴上都督所言的假死之说非常感兴趣,厥后本王出了殿去,未曾闻声都督高论,不知可否请都督详说此事?”巫瑾问。
巫瑾迎着她的目光,那寒澈刺得他发怔,随即眸底生出痛色,“本王曾发太重誓,此生不以毒害人,却终是害了人……”
“毒阎罗乃本王所制,取杏春藤之毒,再混以七味药草,遮其气味,下在茶水饭菜里,很难尝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