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哈哈一笑,说道:“恰是!但是四方百姓,皆尽欢乐,那有何不成啦?贤弟,你年纪太轻,不懂此中三昧。我现在也不是赤魔堂的人啦!”柳长青道:“那苗环玉但是认得你啊!我这块玉佩,是你送我,她都晓得。看来你名头也不小。”杨真道:“那也没甚么奇特。赤魔堂中不识得杨或人的,只怕没有几个。”
杨真听他出言不逊,非常不规矩,端起酒乜斜他一眼,自顾喝酒,却不说话。
柳长青点点头,说道:“是,我也不是听我师父说的,而是我扬州有个镖局,叫镇海镖局,家大业大,那段光阴却说要歇息半月,说甚么赤魔堂新人接任堂主之位,甚么镖也走不成啦!”想到胡总镖头的女儿胡鸢花,他听赵柔报告她嫁人之事,说她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又是哭笑不得。
杨真喝一大口酒,显对劲气风发,豪放兴旺,说道:“自来哪一门派,没出过几个不肖之辈?哪个门派,敢包管没有匪类?贤弟,就连你的金门派,只怕也有不屑之徒,是不是?”
柳长青蓦地惊觉,叫道:“小师妹!”听到“啪啪啪”几声,女子将桌椅踢倒了几个,一过来就扯住了柳长青胳膊,惊奇道:“当真……当真你是!师哥!”柳长青笑道:“柔妹,章兄,你们如何在这儿?”
此时柳长青方才回到屋中,见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躺着,另有一把碎椅子,大惊失容,问道:“杨大哥,甚么人?”却听到一个女子声音欢畅喊叫道:“二师兄!是你吗?”
男人没有起家,骂道:“这是我兄弟的宝剑,乃是他派中之宝,如何你就拿到了?我兄弟人呢?你……你……你……”女子也站起家子,说道:“我师兄……我师兄他如何样了?”
柳长青黯然道:“本来贵派是这般生长……”
那男人又道:“这柄剑是你的么?”杨真哈哈一笑,说道:“这女人看来对你也不甘心,你怎的就喜好‘死乞白赖’?”
到了酒家,却已经关门,本来杨真自顾喝酒,直到深夜,那酒保见他带着刀剑,不敢催促,只得由着他喝,好不轻易送走瘟神,马上关门,深思能够好好睡一觉,哪知刚脱下衣服,杨真又领了一个不男不女之人来了,活力道:“不开张!不开张!”杨真取出一锭银子,递了上去,说道:“固然好酒好菜服侍,你自去睡觉,不必管我们。”那酒保才眉开眼笑。
蓦地之间,杨真将酒杯“啪”的一声甩在了男人脸上,怒道:“你嘴里不干不净,想干甚么?”接着站起家子,一脚踢出,正中男人小腹,男人顿时被踢到了前面椅子之上,只听到“哗啦啦”一声,椅子也被砸碎了。
杨真酒后话多,扯得远了,柳长青却仍没听出来,觉得他已经醉了,也不计算了,哪知又听杨真说道:“赤魔堂向来将堂中三样事情看得极重,第一是移交掌门之位;第二是迎娶魔教圣女;第三是祭奠故任堂主。这些事情都需求各分堂首要任务堆积,或是欢天喜地,或是哀思欲绝,总之是要普天之下,尽皆晓得此事。一来官府和江湖门派见了这等步地,谁还敢欺负赤魔堂?这是树威立名;二来是扩大权势,虽有虚张阵容之意,却见效奇佳,很多人也会是以想挤破脑袋进入赤魔堂当中;三来是安抚堂中诸人,很多新进人士不知堂主为何人,老是要见上一见的。贤弟,是以我说她是未过门的老婆,是因为堂中还没有迎娶的动静,这等事情,百姓家尚且欢天喜地,更何况赤魔堂掌门人?不过我料来也不远啦!”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喝酒,早已都有些醉醺醺了,深夜当中,却俄然来了两人,一男一女,那女的一向在抽泣,男的小声拍打她肩膀,悄悄安抚,杨真脸朝外,见来了人,也不在乎,柳长青倒是背对这二人,刚想扭头看上一看,却俄然想到本身身穿老妇红衣,显得不伦不类。这深夜当中,黑灯瞎火,只要两根蜡烛在店里桌子上摆着,如果转头被两人看到,必然会狂笑不止,脸上一红,竟不敢昂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