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闻言也恍然道:“是啊,臣妾也曾见地过月婕妤练功的。”
“好,你就端着那只锦凳到那白绫上面,站在凳上,看看抬手可否触及白绫。”
然背工指搭在安牧之脉门上,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助他气血运转。
只可爱没能在添寿院中找到会口技的人,楚昭固然没有再惩罚于他,却也仍旧心有芥蒂,关于徐近雅与安牧之有私交的传言,他不但一次听闻,当年安牧之对徐近雅言听计从,徐近雅亦是多次奖饰安牧之忠心,想到过往各种,楚昭的内心就如同扎了个刺。
楚唯内心嘲笑,道:“就算婕妤能够纵身跃上绳套,莫非那绳结也是能在跃起之时打出来的吗?更何况,婕妤又何必如此做?”
“那你该当晓得婕妤的身量,我且问你,婕妤的身高多少?”
“奴婢身高六尺五寸七分。”
于氏接过来,连声伸谢。
楚唯招手唤来方才那名宫婢,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在明月宫中任何职司?为何是你最早发明月婕妤自缢的?”
但她却不断念,趁着他昼寝的时候偷出那枚白玉瓶,不想翻开瓶塞一看,内里竟一粒丹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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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唯看着掌心的朱红色丹丸,卫离给这药取名叫‘汇元丹’。
安牧之不能死,他于她有授业之恩、于楚国也是定国之臣,就算不计这些,他如果有个好歹,九军令必将旁落,这也是楚唯不能答应的。
不想楚昭却全不似平时对她的态度,闻言竟不耐烦的摆手道:“死者已矣,长乐,你就不要再难为明月了。”
紫檀躬身道:“奴婢比婕妤要矮上几寸,绿萝倒是与婕妤只差了几分。”
安牧之垂垂变得安静,不再说胡话,脉搏也变得有力很多,寅初时分,他总算退了热。
楚唯转而道:“长乐本日登门,一来是看望叔父,二来另有一事相求。”
楚唯默了半晌,还是说出心中所想:“叔父和婶娘的心机,长乐明白,是父皇令二位寒了心,只是,现在这当口,朝堂恐怕对父皇无端惩罚叔父的事情正多有群情,父皇虽未几说,猜想也是心存悔意,若叔父此番请辞,只怕会有人趁机说叔父是心存怨念,到时候,就算叔父能致仕,只怕也会惹得父皇心生芥蒂,招致群臣诟病,叔父婶娘就算不为本身想,也应为两位哥哥的出息考虑一二才是。”
必然是很贵重的吧。
这么一说,先前听了仵作的话,笃定水明月自缢身亡的楚昭也明白了楚唯的企图,看向绿萝。
说着连连自责。
安牧之为人浑厚,少有仇家,现在几番被人谗谄,不过就是因他掌着九军令。
楚昭命令严查水明月的死因,又令暂缓措置安牧之。
楚唯松了口气,收回真气,盘膝于床前广大的木椅上,涵养精力。
太尉府里,安牧之仍旧不能转动,他面色灰败的伏在床上,于氏在一旁轻手重脚的给他上药,一边冷静的垂泪。
这话甚么意义?楚唯听着直皱眉,叫来明月宫的一名宫婢,指着摊在地上的锦被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楚唯却站着没动,道:“父皇,月婕妤死的蹊跷,依儿臣看,一定就是他杀。”
“哦?这么说你是明月宫的掌衣宫女了?”
楚唯昂首看向仍旧挂于梁上的白绫,再瞅瞅桌边的锦凳,徐行走至床前,拉住楚昭的袖口,轻声道:“父皇――”
那宫婢闻言指着桌旁的一只锦凳道:“是,奴婢早长出去时,就看到这个倒在婕妤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