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98.见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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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度深深一笑,“曹氏以军功而起,至今不过司马,上头几位武侯伯爵压着,多年难有寸进,现在时势动乱,恰是跃升之机,只是不成知名而动。威宁侯一反,琅琊王为摘清怀疑才拉个架子勤王,我与之反目,当然不能轻允。”

曹度通透纯熟,深悉清楚,“阮氏既无强将,且已位极人臣,还图甚么勋赏,得圣上赞一句忠心就够了,此事两地均为无益,只要态势做足,老夫如何会不该。”

阮静妍纤指一挑,脆音振得民气一颤,“边塞的雄师迟迟未归,父执不觉有疑?不管金陵还是益州,一旦城破,天下皆休,父执坚拒借道,纵机会于敌,到底是尊君还是害君,不知能得叛军几分感激,封王封侯?”

郑公子为她挡住了恶人的刀剑,跌入溪中还拉着她的手,最后一刻仍试图救济她。

曹恪不觉得然,“她不过仗着父亲不与她计算罢了。”

曹度见古琴峭薄,漆光不显,为市道平常之物,曲声却不逊于名琴,心头已有了猜度,“琅琊郡主?”

氛围不知怎的就缓下来,曹度板着脸,踱了两步道,“借道之说就罢了――”

阮静妍神采一凝,深深的行了一礼,“妾身代天下人谢过父执,一旦逆乱安定,曹氏必居首功。”

曹度负手望着山下星星点点的农屋,神情略沉下来。

曹度目光亮锐,语意深长,“琅琊王懒慢,极合陛下之心,我视他如敌,亦是为合陛下之心。”

那是少女期间独一感受过的,来自同性的体贴与顾问。

曹度一哂,独自向上行去,头也不回道,“能探出老夫来此,阮氏也有两分本事,只是枉操心机了,纵是琅琊王亲至,借道也绝无能够。”

曹度终究回过身,神情非常不快。

这一句没边没际,听得曹恪莫名其妙,对父亲又不敢冒昧,悻悻道,“她都与人私逃了,还抛头露脸当说客,全不顾家门颜面,也不知琅琊王如何想的,何况大哥娶的不就是士族之女,我瞧除了礼数讲究些,其他也不过平常。”

曹度喟了一声,“琅琊充足、徐州兵强,两地为邻又距金陵不远,一旦交好,天子不免疑忌,必会谪去其一。阮氏位列贵爵,天子不会轻动,我曹氏却分歧,若不是与之相互嫌恶,不时攻讦,哪能稳坐徐州至今。”

曹度却没有答,自言自语般道,“士族确有不凡之处,如果能给你们娶到如许的妻室,我也就放心了。”

曹恪听得愁闷,负气道,“父亲不肯和我说,我天然不懂。”

曹度的花眉蹙起来,傲然道,“杞人忧天,益州有靖安侯亲身镇守,毫不会放蛮夷进入。”

曹恪从未想过这个题目,顿时大愕,“既然如此,父亲为何频频弹劾他?”

曹度表情不错,也未斥责,“琅琊王偶然政事,纵情逸乐,如许的人在侧,对徐州无益有害,我为何要讨厌他?”

那样好的男人却死了,许蓁蓁的眼底蓦地涌出了泪,胸口堵得生痛。

曹度当然清楚儿子满脑筋迷惑,一哂道,“你唯好练兵,从不在政事上多用一用心机,如果你兄长在,大抵就明白了。”

曹恪骇异的望了她两眼,领着保护去追父亲,好轻易等行出百丈,肯定离亭已远,孔殷火燎的诘问,“父亲夙来讨厌琅琊王,连借道也不肯,为何俄然决意与阮氏共同出兵?”

曹度想起长媳,摇了点头,“许家还是小了,对女儿也不经心,养得呆板端方。琅琊郡主私逃虽不名誉,但是威宁侯府现在九族皆斩,足见其有先见之明。她敢来徐州面谈,言语锋利明慧,又有胆气,可比她阿谁不成器的兄长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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