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独尊儒术[第3页/共10页]

元鼎二年 丞相 庄青翟 下狱他杀

元光四年 魏其侯 窦婴 被杀

汉武帝问：你看汲黯是一个甚么样的人？

这事让张汤的父亲对他刮目相看。担负长安县丞（副县长）的张汤之父，便把儿子送去学习法律。学成以后，张汤成为专业法官，从基层法院的办事员做起，一向做到帝国的最高监察官员御史大夫。

董仲舒是因为汉武帝命令策问古今治乱之道，才进入天子视野的。恰是在此次对策中，董仲舒提出了以思惟大一统保持政治大一统的主张，明白建议“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

这么多的案子，如何办理呢？

一个独尊，一个至尊，一个把持，一个把玩，他们当然会点头成交。

杜周却嗤之以鼻。杜周说：甚么法犯警的！叨教三尺之法从那里来？奉告你，先帝必定的就叫做律，今上承认的就叫做令。依法？你说说甚么是法？

与此同时，统治个人与知识阶层也达成买卖。

由此产生的功过是非，也常常算在此人账上。

主张司法公道的，是汉武帝的曾孙汉宣帝。宣帝曾下诏说，畴昔书吏法律，挖空心机给人妄加罪名，这是朕的不德。讯断不公的成果，必将是恶民气存幸运，好人无辜被戮，这毫不是朕情愿看到的。[24]

所谓“词讼吏”便应运而生。

因为他是新儒生。他很清楚，期间变了，儒学也得与时俱进。畴昔为邦国办事，现在为帝国办事。邦国的君主都是贵族，现在的元首倒是布衣。贵族是熟谙礼节的。让布衣天子刘邦及其部下接管儒学，却并不轻易。

很简朴，汉武帝想打击架空的，就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汉武帝筹算放一马的，就渐渐帮他摆脱。

但是在司马迁的期间，董仲舒的职位并不高。他被看作诸儒的一员，在《史记》中与别人合为一传。到班固的期间，董仲舒才脱颖而出，被推为儒首。他的“天人三策”也才载入史册，成为汗青窜改的里程碑。[8]

这当然是窦太后也同意的。何况她喜好平静，岂会附和纵横家的无事生非？

西汉初年的环境恰是如此。天下一统后，多量凭借于各路诸侯的士人下岗待业，流落官方，不知所从。如不当善安设，难道又要冒出范增、陈平和蒯通来？

元朔二年 齐相 主父偃 被杀

如此这般地熬到刘邦称帝，叔孙通终究有了大显技艺的机遇。汉高祖七年十月，叔孙通制定的朝仪在帝都长乐宫试行。本来不懂端方的功臣功臣们，第一次在天子面前表示得诚惶诚恐，刘邦也才真正尝到了当天子是甚么滋味（故事详见本中华史第三卷《奠定者》）。

刘邦重赏叔孙通。

究竟上，汉武帝向来就不是真儒家，更非纯儒。他科学巫术，重用苛吏，都不是儒家同意的事。他大张旗鼓雇用儒生时，大臣汲黯（读如急暗）就劈面直言：陛下内心天下充满欲望，又何必装模作样讲甚么仁义呢？[4]

的确，司马迁是钦慕孔子的。他称孔子为至圣，由衷地歌颂说：高山仰止，景行去处，虽不能至，心神驰之。可惜，这位巨大的贤人即便再世，恐怕也何如不了帝国的统治者，哪怕是在独尊儒术的期间。[19]

因为同一的帝国需求同一的思惟，这是秦始皇就已经认识到的。并且，始皇的焚书，武帝的尊儒，动机和说法都一样：天下大乱，皆因思惟自在，谈吐不一。既然好不轻易法律归一统，又岂能再众说纷繁？

公孙弘也一样。

但更首要的，还是最高统治者的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