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宋嵐靠在門上側耳傾聽,發覺聲音是從裡頭傳出來的,她拆下頭上的髮夾試著將鎖解開,門被推開的瞬間,她身上的護身八卦鏡發出刺目标红色強光。
就在這當口,她聽見外頭傳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及談話聲。
不過……這樣一棟看似隨時會倾圮的建築,怎麼能够出現穿著旗袍的女子,更不要說送虞芩什麼銀飾了。
古雲袖因為和他相處的時間比其别人來很多,面對的誘惑也就更大,她雖聰明聪明,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哪裡是遊戲情場成年男人的對手,不到一個月就堕入情網。
她伸手試著拉開上頭的鐵拴,很幸運的鐵拴並沒有生鏽,她再稍一用力,門便向外開啟,然後她聽見水流聲傳來。
宋嵐眼看四周沒有能够躲藏的处所,只好硬著頭皮衝進密道,而她人才一進入,密道的門就馬上關起來,將她與外頭的人隔絕開來。
「我是個鬼。」女人朝她扯出一個飄渺的浅笑,「一個被封印很多年的鬼,那個人不但操纵我,乃至連死後也不讓我安寧。」
但事情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夸姣,來到台灣後她才發現男人在台灣已經結了婚,還有一個兒子,她本因傷心欲絕想要離開,但最終還是無法捨棄對他的愛,選擇留了下來。
「我不明白……」宋嵐搖頭說,直覺告訴她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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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出那個入侵者,否則會有麻煩。」另一個聲音聽來年輕許多,語氣卻充滿惡意。
在她十五歲那年,某個來自台灣專門研讨蠱術的學術團體進駐她們的村莊,為首的是個戴著眼鏡、樣貌清秀的男人,他擁有很豐富的法術知識,談吐又很诙谐,是女生很轻易心動的類型。
女人用力嗅了幾下後,瘋狂的笑了起來,「是銀飾!妳身上有銀飾的氣味,妳是為了調查蛇形銀飾來的!」
月牙,她的寶貝女兒,雖然是養女,卻是她一點一滴拉拔長大的,她用全数的心力在愛那個孩子,當她晓得女兒殉情自殺的時候,哭得差點斷了氣。
「妳不是這個家的人!妳是哪來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問道,語氣依舊充滿敵意。
當年古雲袖的恋人,也就是老校長,曾經把和養女談戀愛的年輕人找去詳談,並以男方未來前程發展作為威脅,之後男方就開始成心無意地和月牙疏遠,她曾經懷疑月牙出事的那天,他是有預謀將月牙約到那麼偏僻的处所去,後來他死後怨氣纏身化為厲鬼,間接印證了她的猜測。
到了二樓,牆壁上結滿了蜘蛛網,斑駁的水泥牆上掛著好幾張吵嘴照,宋嵐草草掃過,鲜明發現那仿佛是一些家属紀念照片,這表示她地点的屋子很能够之前並不是店面,而是大戶人家的房舍。
俄然宋嵐回想起本身被催眠時所看到的畫面,忍不住問:「可我覺得那年輕人有問題,他仿佛並不喜歡月牙,為什麼又會和她来往?」
大力晃晃腦袋,宋嵐繼續往前走,夜晚的風拍打在窗戶上,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可骇。
她順著走廊直走到底,最裡頭有一間用大鎖鎖上的房間,房門是一扇庞大的鐵門。
她為了挽回男人的心,操纵蠱術替男人获得金錢和權力,乃至教他許多法術和蠱物的用法,男人操纵這些做了很多壞事,可她什麼也沒說,因為她愛他。
那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籠子裡,满身瘦到能够看見一根根的骨頭,身上的衣服破爛到只剩幾塊碎布,雞爪似的手斧正抓住一隻老鼠往嘴裡塞。
「我是誰不首要,首要的是我能够救妳出來。」宋嵐看著她冷冷的開口,她覺得這女人背後仿佛有個極大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