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扯动嘴角,很想请她去余嫣红坟前三日游——不要随便给人戴绿帽。
明兰直笑的滚倒在炕上,团哥儿见母亲滚来滚去风趣,伸开胖乎乎的小手扭畴昔要扑,半道叫父亲全部儿举到背上后,然后放了手,胖团子只好吭哧吭哧的练攀爬
当着明兰的面,四老太太叫刘姨娘倒茶端水,服侍摇扇汗巾,真好不对劲。煊大太太在旁苦笑,却也偶然禁止。
乳母持汤勺舀汤,游移道:“……老太太,不会这般偏疼罢。”
柳氏愣住,喃喃道:“这下四mm是真的‘家中有事了’……”
顾廷烨好气又好笑,轻拍儿子几下屁股,瞪眼道:“只会笑!你也是当妈的,不会说两句么。”明兰抖笑:“这小子,如何恁傻呢?”顾廷烨又不乐意了:“不能说些好听的?”
柳氏见状,笑着下去安排。
“你大姐贤淑浑厚,你大姐夫敬爱有加,五丫头两口儿也和和美美,更别说顾侯对六丫头千依百顺。一父所出,你怎不跟姊妹们比比相夫教子?竟日探听蜚短流长,是何礼数?”
刘姨娘想主母再难服侍,也胜于西北苦寒,本身这条老命宝贝,不肯去那享福,遂不敢跟四老太太顶撞,却不住要求明兰请顾廷烨多照看儿子。
老太太骤病,王氏回故乡为婆母祈福邀寿,这话骗骗外人还成,墨兰深知王氏本性,当即觉出此事变态之极,加上又闻长柏将带老太太到差,她立知娘家是生出变乱了。
明兰不无哀伤:“……这世上,凡属好吃的,非是阴寒就是甘热,再不然或燥或湿,能叫妈妈放心的吃食都嚼蜡似的。可见老天造物,实是特特来难堪人的。”
柳氏怠倦的挨着炕坐下:“有甚么体例,若相私有大哥那般本领,安设的到处安妥,我也愿学大嫂嫂澹泊,何必操这个心。”
“奶奶先喝些汤,这是上好的当归乳鸽熬的。”乳母将汤碗递到柳氏手中,忍不住道,“唉,到底是庶出的,没法跟大爷比。不过,老爷倒更喜好姑爷呢。”
临行期近,盛老太太见明兰站在那边笑的天真傻气,如何想也不放心,瞅空拎着小孙女的耳朵躲到一旁,叮咛道:“傻丫头,祖母这就走了,你常日要多听多看,谦恭自省,别没心没肺的,叫人诓了还不知!”
盛老太太面色不虞,盛紘拍腿感喟,都不敢看嫡母一眼,长柏倒沉寂还是。
世人别离,犹自说个不断,长柏催了三回,一行女眷孩童才连续上了车马,背面是行李随行人众,足有十数辆之多。望着老太太临上车前的笑容,明兰晓得祖母心中欢乐,一辈子困在屋檐下憋屈,现在天高海阔,无拘无束,岂不畅怀。
“唉,无妨,四mm有难处,家里谁还能不谅解。”华兰又转头道,“五mm倒叫我吓了一跳,我还当你本日来不了呢?传闻五妹夫外任悠远,你们怎地还不出行?”
第204回
饶柳氏聪明,一时也被一堆姑爷姑奶奶的绕晕了,思忖半晌,才道:“但是永昌侯府,梁府的亲家老爷?”
顾廷烨擦脸骂道:“傻小子,这都不会!”
急的墨兰抓耳挠腮,只好叫身边人以银钱勾着盛府下人说些景象,来回扯皮近一月,也只问出老太太骤病那日,明兰兵围盛宅,还抓捕鞭挞了些人(长枫听到过惨叫声,却不知是甚么人),最后说是王氏身边的钱妈妈里通外鬼,图谋主家财贿,将老太太惊吓致病,惹得盛紘和明兰大怒,遂封府查问。
“罪恶罪恶!你个该打嘴的小朋友,拿荤腥之物去比佛器,不怕佛祖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