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看他出去,便道:“宗儿,这几日龙禁尉中,你可传闻过王子腾王大人甚么话没有?”龙禁尉是天子近臣,除了那些拿钱买浮名的如贾蓉之流,剩下的一百余人都须按律值卫皇宫,天然也能听到些秘辛。
两人互夸了几句,时候倒过得快些,堪堪熬到散朝,小寺人方出去,引着他二人出去。韩承泽与冯紫英别过,便各自进了各家马车。韩奇过了一会儿方上来,父子俩个闷坐半晌,韩奇才道:“过了今儿,我们家是非就更多些了。”忽又道,“前儿你去王子腾大人府上做甚么去了?”
韩承泽与冯紫英一同谢了赏,便跟着寺人退了下去,这是朝臣议事的大殿,闲杂人等天然不能久待。回了偏殿闲坐了半刻,韩承泽早上起得太早,现在睡意便上来了。强睁着眼睛腹诽:读书人都盼着为官作宰,那里好了?凌晨睡不得觉,还要不断叩首施礼!
韩承宗皱眉想了半晌,才道:“儿子日前倒是闻声些动静,只是不辨真假,并未曾当回事。仿佛是说,王大人此次返来,贤人是要重用了他的,要不然何故月余都未曾出京?先前来述职的大人们可都是不过一月就都回了原任的。”
韩承泽嘴上应下,内心却怪,这衔玉而生的事情,父亲是早晓得的,如何本日又旧事重提?他只内心一过,便将这事记牢,只等着到时好生看看那玉。父子俩个回府,门上便送进帖子来,原是王子腾过一日要来拜访。韩奇看着那帖子,自想了半晌,才打发人去前院,叫了大儿子来。
且说御史台众位御史进言,终究倒都冲着五城兵马司来,兵部尚书正要发作,却闻声韩承泽告罪贤人,只说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