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抿抿嘴儿:“等我跟刘妈妈一道腌酱炒酱就又有了进项,能攒一点是一点,总得有个希冀。”叶氏不必然会收银子,可这银子她是必然要还的。
这些话便充足刘婆子想一出好戏,乡间三间屋,儿子还得挣个头破血流的,何况是那很多财产,这会儿宋家把人送走了,她成心要密查,只不敢当着春燕的面问,春燕交代了这一句,招手把石桂叫到屋里。
叶文心听了她说的话,看着灯火一跳一跳,石桂拔了簪子去挑,烛光才还发暗,快速得大明,她点点头:“也对,我竟不如你明白,把事理都忘了。”
石桂不料她会说这些,刘婆子一家都是看院子的,本来一家子相安,来了叶家姐弟,倒比本来繁忙很多,还把叶家姐弟当作穷亲戚,若说安妥确是安妥的,不免便有些忽视,到石桂来了,看着竟是熟谙的,反而客气起来。
旁个不识得,春燕老是识得的,闻声她这话,叠动手曲了腿儿,面上腆了笑:“女人就是太费事了,我这里也难办呢,得亏着石桂女人来了,她是个安妥人,样样都想得细心,我这才有章法。”
石桂看她一眼,面上似笑非笑:“妈妈说是如何的?一样姓宋的堂兄妹,过来瞧一眼又如何着,大少爷回籍去的时候,两家也经常走动,女人还在别苑里住过好些日子呢。”
“一张帕子能有几文?你日赶夜赶的做,甚时候能攒出回籍的盘费来?”叶文心带起来细看,绣活天然是好的,粗布却经不得用,她不知代价,却晓得必得贱卖才有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