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便是承诺此生只执周如水一人之手了!
见她这又恼人又赖着不放的娇气模样,王玉溪低低一笑。他双手护着她在怀中,缓缓搂上她的细腰。乌黑澄彻的眼眸突然一紧,垂眸轻问:“若溪真是陨落了,小公主可会为溪堕泪?”
闻言,周如水水亮的眸子直是亮的惊人,白净的长指更是奸刁地点了点王玉溪如山的鼻梁,螓首微歪,盈盈望着他,软声说道:“三郎说话,可得做数!”
如果旁的世家或是豪门士子求娶于她,她自能以公主之势,压得他不纳妾,不畜婢,不得豢养娈童。然他出身琅琊王氏,又是鼎鼎大名的王三郎,怕是皇权亦无能将他摆布,可否白首一民气,不过全凭情意罢了。更再想着那些恋慕他,为他争相为死的小姑们,想着已是为他行斩衰之礼,直截就守起孝了的夏锦端。周如水心中微微一叹,只觉有些话,即便不应时宜,也是要讲在前头的。
盯着怀中惊奇不定的周如水,王玉溪微微一叹。斯须, 已是及时的,安抚地捏住了她直冒盗汗的小手,体贴肠半弯下身去直截对上她的眼睛,轻而和顺隧道:“阿念, 是我。”
却即便如此,他的双手仍撑着几面,还是圈她困在他怀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如水,看着她,别是当真地说道:“溪本日前来,是为赠小公主及笄之礼。”
闻声,周如水直是怔了怔,她呆呆抬头,望向白袍玉带,黑发如墨的王玉溪,灵动又精美的杏眼眨了又眨,未几时,已是悄悄伸脱手去环住了他的颈脖,一点点的收紧,又气又恼又驰念地柔声抱怨道:“你不是陨落了嘛!却还来吓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