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沉重的过往叫她战战兢兢遍体鳞伤,遂她的爱总比旁人要骄横霸道,忘我至极又斤斤计算,倾尽统统又饱含犹疑。
周如水也不含混,点了点头,分外不客气地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 像一条流落无依的船儿,虽仍不知方向,却终有了岸。
马车车轮咕噜咕噜响着,未几时,便到了山前。周如水撩起车帷一看,便见王玉溪已从通体乌黑的骏顿时下来,站在了车前,月白的袍子如月色般昏黄,朝她一笑,伸脱手来接她。
这般想着也有些好笑, 窗外清风拂过,窗棂的裂缝中透着亮,她抬眼看着王玉溪,只感觉他分外刺眼。不觉就又笑了笑,弯着眼睛用捻过肉干的小手去抓他的手。
檀口殷红,眼波生娇,她的声音在清风中甜媚至极,如是娇柔的嘤呢,琅然动听。
她悄悄地嘀咕,王玉溪的瞳孔深处亦掠过笑意,垂眸,瞥向周如水腰间的流云百福佩,清越的嗓音若丝绒滑过,一语双关道:“若那儿郎亦中意这小姑,便会亲手将自个的配玉赠给她。”
“男女相会?”周如水低低一笑,半点不害臊,“如果如此,有夫家有聘者也可来么?”
周如水悄悄嗯了一声,乌黑透亮的眼眸又望向方才那木牌,抬了抬下巴道:“这姑子胆可足!也不晓得她中意的儿郎收未收着她的情义?”
少顷,二人都笑了起来,王玉溪伸出玉琢般的小指勾了勾她的鼻尖,抬眼看向仍看不到绝顶的石阶,微一弯身,指了指自个的后背道:“累了罢,我背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