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旁的寺正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在处斩王端之时,大理寺正便与周如水打过照面,深知周王偏疼于她,国事也不避讳。遂见周如水亲身寻来,他涓滴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忙要去将柳凤寒押来。
寺正为官多年,颇的是油滑油滑,这般说来,便是有些不吐不快,有苦要诉了。
周如水心知,这话怕是真假参半,究竟也并非满是如此。又知寺正此人虽是油滑倒是好官,这些年来,为民争利的事办下很多。遂也由着他讳饰,白玉无瑕的面庞上浮着含笑,挑挑眉道:“得了,本宫知你秉公法律,刚正不阿。你便直言,方垓那权倾朝野的朱紫是谁名谁罢!”
十几年前,庞玄与嗣籍同遭大丧,皆以孝赢了隽誉。后有人问,此二人谁为至孝?彼时,便有一名流答,“庞玄虽极尽礼数,然神情未损。嗣籍未拘守礼法,却哀毁骨立。遂见此二人,庞玄生孝,嗣籍死孝。”
满腔热血,被浇得透心凉。
想想他又觉不对,小脑袋瓜晃了晃,心道,一丘之貉可不是个好词!若叫兄长晓得,又要扣他的奶糕子了!
柳店主?又在徽歙县中与她有一面之缘?
这般,不需细问,也可知柳凤寒是遇着了不小的费事。周如水滴了点头,大庭广众下再未多问,只叫炯七押了那壮汉下去,待将王子楚送回宫后,至于辰时,才起家前去府衙。
“谢公?哪个谢公?”周如水调子一提,轻视问道:“但是废相谢浔?”
家资累万,换来的倒是冤狱冤死。柳凤寒一气之下便赶来了邺城,满城抛洒讼文,时候紧逼鸣冤! 只可惜,他这冤还尚未传达天听,自个便被投入了狱中。
很难受,毕竟我笨,文笔也不好,写起文来吃力的要命。
如此,再念及王玉溪一味归咎于己,万事又需操心力,周如水不免忧心,只怕待他归邺,只剩鸡骨支床。
二人间的密切沉寂无声,王子楚亦被传染,悄悄扯住了王玉溪的衣裾,仰起小脸,委曲巴巴道:“兄长,阿楚亦等着你!”
一旁,守在门前的狱卒恭敬站着,见了二人,更是毕恭毕敬不敢出声。寺正接了盏油灯,举在前头照路,一面照顾着周如水,一面恭敬回道:“若照实说来,实是一媵妾之弟。只那媵妾非常受宠,遂家中的鸡犬也就愈发地放肆了几分。”
江萍方垓羡慕柳家繁华,家中又正有朱紫在上,遂便邪心加壮胆,一纸诉状,告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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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怀中的王子楚本非常稳妥,起先还在他颈窝中蹭得欢实,听了这话倒是一激灵,又瞅见一旁笑吟吟望着他的周如水,顿时如被拽着了尾巴的小狗,满是一副委顿的模样,瘪瘪嘴,慢悠悠道:“阿楚明白,现在兄长与阿姐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了!如果阿楚惹了祸,挨训就也是双份的了!阿姐定不会再替阿楚讳饰!”他调度清楚得很,粉团般肥嘟的小脸耷拉得短长,愈发委曲地朝周如水求证,“阿姐,小五可有言差?”
少女的嗓音澹泊雅静,神情散朗,端的是崇高逼人。
这厢,二人才往马车边走去,人群中就有一走狗打扮的大汉跟上了前来。此人前几日有幸在刑台前见过周如水一面,实觉非常眼熟,本日待再见她,更是心生揣测。现下见她回身要走,便再来不及多想,拦在周如水身前,屈膝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