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越人长歌录 > 第二章 王室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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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却并不难办。荆策行至华荣城,奉告司马营子晰已在鄂城,司马营便一起逶迤,往鄂城而去。他却在云梦大泽盘桓。那儿本是云、梦二泽,云泽在长江之北,梦泽在长江之南,厥后淤积为陆地,遂并称云梦泽。河道纵横,九曲回肠,湖泊浩繁,星罗棋布,如果待得夏季,便是波澜壮阔,云蒸霞蔚,此时却别有一番隽永的滋味。云梦泽早已被划入王室打猎区,如果布衣百姓突入被抓,轻则墨刑,重则正法,但仍旧拦不住江湖侠客。此时又恰是“云梦之会”,神庙广场与林间空位上,男男女女春潮决堤般的狂歌劲舞,又或行酒稽留,又或文博投壶,玩耍不止,男女杂处,无有制止,待暮色来临,便分分开来,或湖边,或草地,或林间,或溪畔,端倪传情,言语挑逗,意醉情迷之时,乃至于解衣宽裳。荆策年正当时,看到此处,不由热血上涌,便策马拜别。

听到周藏墨喊他,荆策叫了声:“师伯。”待要下床施礼,却只感觉周身疼痛难忍。周藏墨摆摆手,表示他持续呆在床上。走过来在他肩膀上一按,轻运内功,荆策只感觉五脏六肺内如同东风鼓荡,暖意顿生。不一会,便觉神清目明,四肢镇静起来。调息半刻,展开眼道:“多谢师伯。”转而又问道:“内里是如何回事?”

“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是事情了。现在鄙人只是山川闲人,公子若要问起山川之事,鄙人也许倒是帮得上忙。别的就不敢说了。”

“那你此来,你父亲可知?”

公孙朝吴强压心中肝火,笑道:“家父与前辈曾有一面之交。本日长辈前来,特向前辈传达家父敬慕之意。”

贰心中如有所悟,只是一时也闹不明白。

荆策一愣,恍然大悟。忙拱手道:“荆策痴顽,郑兄原是故交。”遂起家与郑度比肩而站。郑度朝他一笑。

“策儿,”周藏墨道:“这位便是蔡国上大夫公孙归生之子,公孙朝吴。江湖中赫赫贤名,无人不晓。”虽如此说话,却并不往公孙朝吴看一眼。

公孙朝吴向周藏墨施了一礼,仿佛长舒了一口气普通。便带领世人走出门去。苍梧双怪也跟了出去。那瘦子却俄然回身对郑度叫道:“你小子,武功不错,改天我们再比,我必然打到你佩服为止。”

“灵王倾国崇台宇,钟鼓凌霄震三楚”。

那瘦子看着二人争斗,心性又起,搓手叫道:“我也来凑凑热烈!”觑了一个空,双足一蹬,便也与黑伯斗在一起。瘦子见状,便也跟去,顿时场面大乱。如麻如线。荆策与郑度见黑伯落单,正欲上前互助,周藏墨却对他俩摆摆手,二人只好站在一边观战。

公孙朝吴拱手道:“前辈乃王室客卿,又蒙赐与国同姓,朝吴怎敢以江湖之礼待之?”

周藏墨却只是喝茶,半晌方道:“不敢。公孙子带兵而来,倒是我多有怠慢了。请上座。”当时以“子”表示对人尊称,周藏墨说来却很有挖苦之色。

荆策一想也是,便不再固执。俩人聊了一些金乌城的话。荆策正想提及常巨田半路追杀之事,只听前院刀剑之声转激,心下猎奇,禁不住便被吸引畴昔。

只见那年青人走上前来,对周藏墨慎重一礼,道:“长辈蔡国公孙朝吴,周前辈,多有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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