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面色一变,刚欲解释,就见癫不闹摇着拨浪鼓,一股股音浪如潮如涌,层层叠叠,本身更是借着罡风顺势而走,大笑道:“我可不陪你们玩啦!”
云毅心头一惊,晓得来人修为极深,赶紧祭起一道玉符,抛向空中。
“天公真人的极反双生玉,莫非承平天的小友也想分一杯羹?”衰老声音不知从那边传来,不见喜怒的问道。
云毅沉声道:“阮仙子来的不巧,小店本日闭门谢客,请回吧!”
云毅总算明白癫不闹为何名号西乱,实在是和他打交道的人无疑是倒了大霉。
古音婆婆脾气孤傲,门人希少,阮姝身为关门弟子,年事亦早过了六十之龄。
云毅念及此处,嘲笑道:“癫不闹的瞎话你也信?”
癫不闹操行夙来跳脱古怪,玩世不恭,长年隐居西域。他虽名为不闹,可为人实在大大的有闹,乃至大闹特闹,每回呈现必卷起一场波澜,将神州诸族搅个天翻地覆。
老头不管不顾,哈哈一笑道:“崇云真人,蜀山七子如何就来了你一个,莫非癫某身价跌了,请不动你们这些老朋友了?”
玉符冉冉升到屋顶,淡淡的碧蓝色炊火,披收回丝丝寒气,如银河瀑布,斯须洒下一层光幕,将义庄大半个内堂罩住。
正思忖间,俄然一阵浊音袭来。云毅本觉得是癫不闹去而复返,可这音浪‘叮铃铃’清脆出尘,与拨浪鼓的雄浑大相径庭。
提及天陆九怪,倒也并非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物,只是这些人大多癖好古怪,又修为极高,频频违逆东汉朝廷,与中原各大门派亦皆有私怨,这才被贬为邪魔外道之流。
云毅头顶的光幕顿时发作出耀目光芒,碧蓝色的火焰有如粼粼波光,‘兹兹’的寒气如雾,顿时将袭来之物迫退。
更何况他自付除了极反双生玉,便再无能够对抗来敌的手腕,到时若敞开庄门,难道‘报酬刀俎,我为鱼肉’?
冷不防一道银光快如闪电,如流星般‘嗖’的射向玉符。
古音婆婆百多年避居西域楼兰的咒怨峰,乃是西域屈指可数的绝顶妙手,昔年在岐山瑶池,虽未搏得‘天陆十擘’的隽誉,可‘胡琴琵琶与羌笛’三大绝学技冠仙林。
她成名甚早,论修为虽比不上她大师姐‘觅音仙子’陆萧萧,可若说胆小妄为,怕是全部咒怨峰连带古音婆婆在内,也无有出其右者。
云毅对这类不请自来的人素无好感,冷言道:“这位女人但是来买棺材吗?不知如何称呼?”
如果平常的贩子骗子,大话连篇自是马脚百出,旁人听的一句都不会信。可如果此中妙手,恰好不按常理,十句话中常常有九句半倒是真的,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令人一句都不得不信。
相传东汉朝廷通缉在册的有九大天陆妙手,分称为四煞五绝,西乱癫不闹便位居四煞之一。
阮姝悠然把玩动手中的银铃,娇笑道:“想让妾身走也不是不成以,只要小友交出癫不闹给你的东西!”
果不其然,癫不闹故作感喟道:“不知癫某没有那样东西,崇明掌门是否还会请我去蜀山作客!”
云毅资质上佳,又勤修苦练,这些年无师自通之下,一些玄门术法研习的很有火候,也算略有小成。
见崇云真人声音一默,癫不闹朝着云毅滑头笑道:“真人来的也忒晚了些,那样东西我早已转赠给这位小友,他但是天公真人的嫡派弟子,四张机威名赫赫,我也不好获咎的。”
云毅内心苦叹,莫说他与癫不闹有赌约在前,就是平常时候,放个陌生人出去也是千万不能。
想必方才阮姝就躲在内里,听闻那东西已然易主,这才转念直奔本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