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点头，“没错。星月云霞四婢是先夫人陪嫁过来的四名武婢，闵月脾气比较冲，常日里看着对夫人忠心耿耿，没想到，竟对二公子存了坏心机。”
她望向老侯爷，“祖父又是如何晓得母亲假死进宫的？”
老侯爷疏忽两人的争辩，持续道，“二皇子即位以后，北境那边的战事也打响了，你父母二人带领北境将士，不但把北戎人摈除出境，还连下十城，搅得北戎朝廷动乱民怨沸腾，不得不昂首称臣，自请和亲进贡。当时候你母亲怀了你，回京时已有七个月身孕。”
寝室内的氛围突然沉凝下来。
没等左倾颜他们再问，老侯爷目光紧盯着帐顶，神采恍然，如同堕入深远的回想当中。
竟是四婢之首的蒋星亲口指认？
“这类事要如何筹议？”左倾颜冷声讽刺，“莫非要说我不肯为你儿子守节了，想入宫当贵妃？”
“厥后你父母亲结婚后生下桁儿和熙儿便长戍北境，原觉得这事儿已经畴昔了，没想到，先帝去得俄然，大皇子生母卑贱排不上号，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齐王深受先帝宠嬖，又是嫡子，本是最有望继位之人，可先帝留下的两位辅国大臣却异口同声极力主张应由嫡子即位，以承大统。”
“另有这事儿，我如何不记得了？”左兆熙忍不住皱眉，他如果被人掳走定是影象深切，又岂会那么轻易健忘。
“你母亲从小与成贺定下婚约，却从未见过面。她第一次随你外祖母来天陵，在定国侯府小住了半月，与你父亲两情相悦，互许白首，成贺是以总催着我，说他想早些与你母亲结婚。可也恰是在那段时候，你母亲入了宫里那位的眼。”
“当时你尚在襁褓当中，还生了大病，她却寒舍你服毒殉情，我便感觉奇特。在她下葬以后，便让袁野暗中盯着她的坟，当晚，公然有人来掘墓。”
左倾颜眸光一颤，眉梢微抬尽是诧然，“袁叔，那名婢女名字是不是叫闵月？”
他还记得闵月当初被打断腿赶出侯府的那一夜，滂湃大雨雷电交集。
左兆熙急问，“这么大的事情，母亲就未曾与您筹议过？”
左倾颜却想起闵月离府并且恨上了母亲的事，不由道，“祖父，父亲归天后的那段时候，可还产生过其他分歧平常的事？”
闵月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拖着中了噬魂钉的伤腿，强忍着剧痛硬是挺直了背脊，一瘸一拐走出定国侯府的大门，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尽是断交。
“你是说那小我设结局，操纵我和大哥的安危打单母亲？”
“你！”
“老侯爷，您健忘了，小的还记得很清楚呢。”开口的是一向立在中间的袁野。
“回京不久，你父亲在那小我为他们停止的庆功宴上，便被人瞧见与殷氏衣衫不整同置一榻。过后你母亲问过殷氏的意义，承诺让她入府为妾，并且亲身筹办了纳妾的一应事件，漂亮得有些分歧平常。”
老侯爷点头道，“依我看，定是那人用定国侯府的安危威胁你母亲，逼她入宫。不然，凭着我对她的体味，她断不会在那种时候急着进宫。”
“当时他虽是嫡子，却不受先帝信重，即便他多次明里暗里表示要与慕家攀亲，最后都被慕老头以慕青早有婚约为由拒了。”
“如果，大哥断腿和二哥失落都不是不测呢？”
左倾颜瞳孔猛地一缩。
见左倾颜二人朝他看来，他道，“当时先是至公子出门被失控的马车撞断了腿骨，再过不久，夫人身边的婢女带着二公子出门玩，二公子竟俄然被人掳走了。”
袁野语中有些唏嘘，“二公子安然回府以后，向来对府中奴婢极其宽和的夫人大发雷霆，亲身脱手废了那名婢女的腿，还连夜将人赶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