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吴陵部下亲兵又折了大半,派去墙头助战的青壮也丧失惨痛。如果仇敌再这么来一次,他们还能守住县府吗?并且那伙匈奴乱兵为何会回身拜别?一天畴昔了,也没见到左部匈奴派兵来援啊,莫非他们在暗中筹算甚么?
听梁峰这么说,郭郊赶快问道:“我听人说,那伙乱兵被梁府部曲剿了?!”
不大会儿,高朋就坐在了席间。酪浆奉上,茶点摆好,郭郊忍不住开口问道:“子熙,那伙乱兵……”
果然胜了!梁峰吃紧诘问道:“伤亡呢?伤亡如何?!”
“缉获了很多马匹,应当不到半个时候就能赶回……”
“这群蠢材!”一听这话,刘宣顿时明白了此中原委。
那信使膝行两步,冲动非常的说道:“明公,你有所不知,小的恰是从梁府过来的!听闻高都被围,梁侯竟然派出部曲,诱开了乱兵,解了高都之危,又一举毁灭了那伙贼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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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立即让吴陵心中仅剩的火气也消了个洁净,不由再次问道:“真的缴灭了乱军?”
“太好了。”梁峰舒了口气,“回府吧,给我讲讲,这仗是如何打的!”
卧房中,绿竹已经备了姜汤、酪浆,给两人驱寒解渴。梁峰草草喝了一口,便凝神听弈延复述战况。当听到匈奴人阵前放箭的时候,他亲率精锐突入阵中时,梁峰神采微微一变:“槍阵另有缝隙。”
两人正悄悄坐着,俄然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夜深人静,这动静显得非常清脆,梁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去:“来动静了吗?”
“啊!”郭郊这才觉悟,站在城门口谈天实在太不成模样,赶紧道:“子熙说的有理,快快上车,内里请。”
“也都留在了谷中。”
“来人,给我端杯清茶……”也没喝酪浆的兴趣了,郭郊揉着额头叮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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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甚么?!析县有人反了?何时反的?!”本来已经睡下,却被亲信带来的动静惊得睡意全无,刘宣劈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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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郭郊和吴陵都不是笨伯,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不说疆场在那里,先说“担忧”,这恐怕这位梁侯前来高都的本意。
只盼那群软弱不堪的晋军能够死守两日,别让乱兵这么快夺下高都!
仗打完了,剩下的,就是好处分派题目。这仗,梁府可不能白打了!
槍阵的最高文用,还是防备敌军步兵。如果赶上大范围战役,敌方用快马冲阵,或是装备大量□□手,槍阵的能力就要减弱很多。
“天然是真的。”梁峰笑笑,“尸首还在疆场扔着,如果校尉不信,自可派人取了人头验看。”
明显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却要坏在几个蠢货手里,刘宣如何能忍?这批乱兵必须剿除!要给朝廷一个交代才行。
两句话,说的弈延眼尾一热,耳根都红了起来。主公不怪他损兵折将,反而亲身迎出了寨门。主公需求他,他替主公守住了梁府!
看到这个呆立在门口,膀子上缠着厚厚绷带的军汉,梁峰微微一笑:“这位就是吴校尉吧?高都多亏有你扼守。如果高都有失,再说甚么可都迟了。”
见了美人,又被带了顶高帽子,再如何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吴陵干咳一声,在侧席落座。看到吴陵面上略显难堪的神采,梁峰在心底一笑,持续说道:“实在这一战,也是取巧。只是趁乱兵攻城之际,截断了对方粮道,迫使其回援,然后半道伏击罢了。如果没有高都管束,没有吴校尉耗尽这伙贼寇的体力,恐怕也不会这么等闲剿了乱军。”
“五日!为甚么现在才禀来?!”气得豁然起家,刘宣连外袍都顾不得穿,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