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假道韩魏以攻齐
齐将封田婴于薛。楚王闻之大怒,将伐齐。齐王有辍志。公孙□曰:“封之成与不,非在齐也,又将在楚。□说楚王,令其欲封公也又甚于齐。”婴子曰:“愿委之于子。”
顷间,言齐兵大胜,秦军大败,因而,秦王拜西藩之臣而谢于齐。摆布曰:“何故知之?”曰:“章左之母启,获咎其父,其父杀之而埋马栈之下。吾使者章子将也,勉之曰:‘夫子之强,全兵而还,必更葬将军之母。’对曰:“臣非不能更葬先妾也。臣之母启获咎臣之父。臣之父未教而死。夫不得父之教而更葬母,是欺死父也。故不敢。’夫为人子而不欺死父,岂为人臣欺生君哉?”
南梁之难
楚将伐齐
楚威王克服于徐州,欲逐婴子于齐。婴子恐。张丑谓楚王曰:“王克服于徐州也,盼子不消也。盼子有功于国,百姓为之用;婴子不善,而用申缚。申缚者,大臣与,百姓弗为用,故王胜之也。今婴子逐,盼子必用。复整其士卒,以与王遇,必不便于王也。”楚王因弗逐。
“今秦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至闱阳晋之道,径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马不得并行,百人守险,千人不能过也。秦虽欲深切,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厥后也。是故恫疑虚猲,高跃而不敢进,则秦不能害齐,亦已明矣。夫不深料秦之不奈我何也,而欲西面事秦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实,臣固愿大王少留计。”
秦假道韩、魏以攻齐,齐威王使章子将而应之。与秦交和而舍,使者数相来往。章子为变其徽章,以杂秦军。候者言章子以齐入秦,威王不该。顷之间,候者复言章子以齐兵降秦,威王不该。而此者三。有司请曰:“言章子之败者,异人而同辞,王何不发将而击之?”王曰:“此不叛寡人明矣,曷为击之!”
靖郭君将城薛
邹忌事宣王
楚将伐齐,鲁亲之,齐王患之。张丐曰:“臣请令鲁中立。”
当是时,靖郭君可谓能自知人矣。能自知人,故交非之,不为沮。此齐貌辨之以是外生、乐患、趣难者也。
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以后,不时而间进。期年以后,虽欲言,无可进者。
乃为齐见鲁君。鲁君曰:“齐王惧乎?”曰:“非臣所知也。臣来吊足下。”鲁君曰:“何吊?”曰:“君之谋过矣。君不与胜者,而与不堪者,何故也?”鲁君曰:“子以齐、楚为孰胜哉?”对曰:“鬼且不知也。”“但是子何故吊寡人?”曰:“齐、楚之权,敌也,不消有鲁与无鲁。足下岂如令众而合二国以后哉!楚大胜齐,其良士选卒必殪,其馀兵足以待天下;齐为胜,其良士选卒亦殪。而居以鲁众合克服后,此其为德也亦大矣,其见恩德亦其大也。”鲁君觉得然,身退师。
邹忌修八尺有馀
邯郸之难,赵求救于齐。田侯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邹子曰:“不如勿救。”段干纶曰:“弗救则我倒霉。”田侯曰:“何哉?”“夫魏氏兼邯郸,其于齐何利哉?”田侯曰:“善。”乃起兵,曰:“军于邯郸之郊。”段干纶曰:“臣之求利,且倒霉者非此也。夫救邯郸军于其郊,是赵不拔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承魏之弊,是赵破而魏弱也。”田侯曰:“善。”乃起兵南攻襄陵,七月邯郸拔。齐因承魏之弊,大破之桂陵。
公孙□为谓楚王曰:“鲁、宋事楚而齐不事者,齐大而鲁、宋小。王独利鲁、宋之小,不恶齐大,何也?夫齐削地而封田婴,是其以是弱也。愿勿止。”楚王曰:“善。”因不止。